秦峰將宏宇帝尊的頭蓋骨悉心安葬後,便悠然向著天神宮折回,滿心牽掛著小糖寶與屠二娘那兩個小家夥,對悄然蔓延的危機毫無所覺。
於天神宮那莊嚴肅穆、高聳入雲的九層殿宇之巔,一道人形虛影若隱若現,恰似幽影在風中瑟瑟掙紮,隨時可能被吹散於無形。
其幻化成的老者模樣,身形朦朧,仿佛被一層混沌迷霧包裹,麵容難辨真容,唯有雙眸中射出的幽冷之光,如暗夜鬼火閃爍,陰森且透著狡詐,絲絲縷縷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惡意。
其身影飄搖不定,看似要與這浩瀚天地共融,卻又在巍峨宮宇間留下一抹突兀的詭異。
刹那間,一陣刺耳的桀桀怪笑乍起,仿若夜梟淒厲啼鳴,撕裂了周遭的寂靜:
“哼,此子仿若蒙童,愚不可及,竟以為我會將天神宮這般神界重寶輕易相讓?實乃荒謬至極!當年我因這天神宮橫遭大難,身死神滅,然我堂堂神界強者,豈會如此輕易隕落?”
“雖如今失了肉身依托,可我之靈魂有億萬功德信仰之力庇佑,豈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嘿嘿,這傻小子的肉身倒是天賜良體,與我魂魄相得益彰,不枉我苦熬萬年光陰。”
“隻盼他能儘早煉化這天神宮,將我納入其神識之內,我便可趁其神識鬆懈,一舉奪舍重生。待我重獲新生,定要踏入神界,報那血海深仇。哈哈哈哈!”
那狂笑之聲在空曠的殿宇內盤旋回蕩,仿若不散陰魂,讓這神聖之地籠上了一層濃重的驚悚陰霾。
彼時,秦峰對那隱匿於暗影中的驚濤駭浪渾然未覺,宏宇帝尊的神識殘魂尚在世間徘徊,恰似暗夜中的潛影,正伺機而動,而他卻惘然不知地踏入了天神宮。
才入宮中,他麵上便漾起溫和笑意,目光輕柔地落在小糖寶與屠二娘身上,
“兩個小淘氣,咱們這就啟程啦。”
語罷,秦峰抬眸環顧這巍峨殿堂,心下暗自思量:
【不知吾之能,可堪將此煉化?且放手一試。】
正思忖間,小糖寶恰似靈動的星子,眼眸亮晶晶,蹦躂著嬌軀一躍而上,穩穩落在秦峰肩頭,兩隻小手揪著他的發絲,脆生生地問:
“大哥哥,能出去啦,外麵的重壓是不是都不見啦?”
秦峰寵溺地輕點她的鼻尖:
“是呀,小機靈鬼,重壓已消,僅餘些許毒氣在外遊蕩。”
聽聞秦峰之言,小糖寶那粉嫩的小臉瞬間如春花綻放,雙眸彎成月牙,興奮得手舞足蹈,清脆的笑聲在天神宮中回蕩:
“耶!太棒啦!終於能離開這討厭的毒瘴之地,可把本寶寶憋壞啦,連喘氣都不暢快。哼,出去後,大哥哥你得給我找好多好多美味佳肴,好好犒勞我這咕咕叫的五臟廟喲。”
秦峰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滿是寵溺地看著小糖寶,輕輕點頭應道:
“好的,沒問題。待出了此地,大哥哥定會為你尋來諸多烤肉之類的美食,管夠你這小饞貓吃,哼。”
說罷,秦峰又朝屠二娘伸出手:
“來,小家夥,快上來,咱們該走咯!”
屠二娘化身的小白兔乖巧地眨動紅眸,毛茸茸的短尾輕晃,應了一聲:“遵命,主公”便如雪球般躍進秦峰懷中,蜷縮著身子,兔耳俏皮地顫悠。
秦峰便攜著這兩個小可愛邁向天神宮出口。
甫一踏出,那九層高塔的華光便撞入眼簾,金芒流溢,氣象萬千。
秦峰不禁脫口讚歎:
“此等雄奇偉構,必是宏宇前輩心血所凝,絕世奇珍也,不意今日竟能為我所用,實乃機緣匪淺。”
言畢,他安然盤膝,凝神聚念,以神識溫柔地裹住天神宮,開啟煉化之途。
秦峰雖神識浩渺無垠、強盛至極,可其自身實力卻僅為大乘之境。
麵對神界大能所遺的無上至寶天神宮,仿若蚍蜉撼樹,想要將其煉化談何容易?
此刻,秦峰額頭汗珠滾滾而落,臉頰慘白似霜,他的神識如遭萬千利刃切割,痛入骨髓,苦苦掙紮卻連這天神宮的千分之一都難以企及。
時光在煎熬中匆匆流逝,一月有餘仿若刹那芳華。
秦峰終是一口鮮血如注噴出,眼神裡盈滿失望與不甘,望向那輝煌壯闊的天神宮,呐呐低語:
“難道我與此寶注定無緣?”
而隱匿於天神宮內的宏宇帝尊那虛幻身影,亦是滿臉惱恨與無奈:
“臭小子,本以為你能成些氣候,倒是我眼拙了!哼,小小螻蟻,枉我這般苦心襄助,竟連毫厘之功都無法建樹,真是無用之極!”
他如今僅存一絲神識,滿心渴盼奪舍重生、脫離這囚籠之地,隻因再過百年,即便有億萬修士的信仰之力悉心溫養,也必如夢幻泡影,消散於天地之間,故而急如熱鍋之蟻,怒發衝冠卻又無計可施。
此刻,小糖寶與屠二娘皆花容失色,滿臉憂色地朝著秦峰急奔而去。
小糖寶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大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呀?為何總是吐血?是不是煉化出了問題?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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