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見曹仁連勝兩陣,頓時樂不可支,笑道:“子孝真有吾家先祖之風。”
他們曹氏的先祖,乃是大漢開國名將曹參。
戲誌才想了想,在旁邊道:“既然子孝將軍如此辛勞,主公何不當場賜酒三碗,以示嘉獎?”
曹操看了戲誌才一眼,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曹仁連戰兩陣,已經身疲力竭。
隻不過喝了酒之後,能激發起人身體隱藏的力量,或許還能堅持一會兒。
雖然現在曹軍已經穩操勝券,但能消耗一下敵將也是好的。
他點了點頭道:“賜酒!”
戲誌才連忙騎馬帶著酒囊,來到曹仁跟前,跳下馬道:“子孝將軍,主公感念你破敵有功,特地贈酒三碗。”
曹仁接過酒囊,直接對著口,痛飲起來。
“好酒,”他大吼一聲,疲態儘失。
同時,他看到戲誌才在衝他使眼色,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翻身上了戲誌才剛剛騎來的那匹大宛馬。
這一舉動,頓時讓觀戰的荊州軍兵一片嘩然。
曹軍竟然還有換馬這等騷操作。
眾所周知,兩將對決,戰馬體力的消耗,跟武將差不多。
曹仁本來已經連勝兩陣,竟然又換了全新的戰馬,還喝了酒提氣,顯然是要儘量消耗黃忠的體力。
黃忠在對麵冷眼觀看曹軍這些小動作,鼻孔哼了一聲,絲毫不以為意。
就算曹仁從未出戰過,他也毫不畏懼。
更何況曹仁剛才與甘寧力拚一場,靠僥幸運氣才贏了甘寧。
“你們有完沒完?”黃忠不耐煩的道:“若是怯陣,就趕緊滾回去。”
“呸,誰怯陣?”曹仁怒道:“有膽便放馬過來。”
黃忠毫不猶豫,揮起寶刀,便向曹仁劈了過去。
這一刀勢大力沉,淩厲無比。
曹仁心裡一驚,連忙舉槍封擋。
黃忠年近五旬,正當盛年,他的刀法嫻熟,體力充沛,一刀猛似一刀,刀刀不離曹仁要害。
曹仁雖然喝了酒,換了馬,但沒過十個回合,便隻剩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他心中駭然,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黃忠,竟然有如此刀法。
即使體力未曾耗損之時,恐怕也招架不了對方二十個回合。
他想到這裡,便想故技重施,展開遊鬥戰術,拔馬便向後方撤去。
反正他的戰馬是新換的,隻要邊跑邊戰,黃忠和戰馬的體力,便免不了受損。
可是黃忠早已經看透曹仁的陰謀,他緩緩追趕了兩步,然後摘下寶弓,對著曹仁彎弓搭箭。
“嗖!”
羽箭飛出去,正射中曹仁的大腿。
這還是黃忠不想殺人。
否則以他的射術,這麼近的距離,一箭就能要曹仁的命。
曹仁疼的大叫一聲道:“混賬,竟然突施冷箭。”
黃忠哈哈大笑道:“又沒說不能用箭。
更何況,你都能換馬,我為什麼不能用箭。”
他說著,縱馬追上去,要直接將曹仁擊落。
突然之間,曹仁從馬鞍橋上摘下一件武器,竟是一件兩頭帶錘,中間用鐵鏈鏈接的鏈子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