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麵對郭汜主動出擊的提議,捋著胡須沉思片刻,微微點頭道:“也可,但切記速戰速決,做到殺一儆百即可。
萬萬不要貪功,貪戀糧草女人。
若是被荊州軍察覺,那便危險至極。”
“放心吧,”郭汜大咧咧的道:“我率本部人馬,攻下一座塢堡,用不了一個時辰。
等荊州軍反應過來,我早就帶著戰利品回來了。”
“但願如此吧,”賈詡臉色沉重道:“如今荊州軍實力強於我等。
而且那劉琦步步為營,有勇有謀,身邊不乏智謀之士。
從長遠看,此戰對我不利。
故而還是派一支軍馬,回涼州固守為上。
萬一這長安城守不住,不能連後路都斷了。”
郭汜不以為意道:“文和先生為何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如今我西涼精兵總計有八萬人。
他荊州軍也不過十萬而已。
相差不過兩萬,這也叫實力強於我方?”
賈詡知道,西涼這幫驕兵悍將狂妄慣了,他們常年跟羌人作戰,尤其看不起關東那些諸侯麾下,那些私募軍兵。
當初數十萬關東聯軍,竟然奈何不了幾萬西涼兵。
更讓西涼將領造成,關東軍隊不堪一擊的假象。
賈詡歎息道:“這荊州軍與當初的關東聯軍不同,他們也都是身經百戰之精銳。
而且如今又有關中各豪紳支持,萬不可輕敵。”
郭汜沒有把賈詡的提醒當回事,擺了擺手,大踏步離開。
隨即他便點齊麾下一萬軍馬,找準攻擊方向,悄然出城。
他所選的攻擊目標,正是居於城北的胡氏塢堡。
長安城最大的豪紳,以韋杜為首,大都居住在城南。
城北居住的豪紳相對勢力較小,塢堡的規模也小得多。
郭汜帶領麾下軍兵,迅速將胡氏塢堡團團圍住。
有嗓門大的軍士在下麵喊話道:“前將軍在此,爾等速速打開大門,將軍或許能饒爾等一命,若是負隅頑抗,休怪將軍不客氣。”
此時,那滿頭白發的胡家主被人攙扶著登上城牆,看到鋪天蓋地而來的西涼軍,頓時嚇得雙腿發軟,顫聲道:“我胡氏一族世居城北,一直奉公守法,循規蹈矩,爾等為何突然興兵來犯?”
郭汜冷聲道:“呸,你這老匹夫,當麵支持荊州軍,與我西涼軍作對,以為老子不知?
今日便摘下你老兒人頭,讓爾等一眾土地主瞧瞧,這便是與我等作對之下場。”
胡家主道:“荊州軍也是朝廷軍隊,就算老夫為其捐糧,也不犯死罪吧?”
“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郭汜鼻孔哼了一聲,右手一揮道:“動手!”
他麾下上萬西涼軍,蜂擁而上,彙集在胡氏塢堡牆下。
以胡氏這等規模的塢堡,防衛百人以下的流匪尚可,但麵對訓練有素的萬餘西涼軍,便顯得不堪一擊。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西涼軍便已經攻上城牆,從裡麵打開塢堡大門。
郭汜率領軍馬,浩浩蕩蕩進到塢堡之內。
地下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所有青壯部曲都已經被誅殺殆儘。
塢堡內僅剩下了一眾老弱婦孺,全都聚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
有人把幸存的胡家主推到郭汜跟前,郭汜得意的笑道:“看到沒有,這便是你對抗我西涼軍,所應受懲罰。
現在,你可感到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