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雖然年輕,但頗有智謀。
在這一幫西涼莽夫跟前,屬於智慧超群的存在。
他侃侃而談道:“荊州軍與涼州軍對峙於關中,勝負難料,故而均派出使者,對我等進行拉攏。
但他關中爭奪,與我何乾?
我等為何要摻和到這趟渾水中去?
故而我等隻需坐山觀虎鬥,待見哪方將要取勝,便趁機痛打落水狗即可。
到時無論誰勝誰敗,這涼州都是我等天下了。”
馬騰父子和韓遂六隻眼睛,瞪得一邊大,不知道成公英這話是什麼意思。
成公英繼續解釋道:“無論荊州軍還是涼州軍,實力均遠大於我等。
故而,我等不能得罪任何一方。
將來若能助荊州軍取勝,涼州自然會割讓於我等。
將來若能助涼州軍取勝,他們坐鎮關中富庶之地,這涼州也會交由我等自治。
故而無論誰取勝,對我等均有益處。
隻需看準時機,給失敗一方,以致命一擊即可。”
幾人這才聽明白了成公英的意思。
馬超笑道:“說白了,這不就是讓咱們騎牆,看誰要取勝,就去幫取勝一方?”
“少將軍所言極是,”成公英拍了一句馬屁。
馬騰皺著眉頭道:“可如何看出,誰要取勝?”
成公英道:“隻需派出斥候,隨時將關中消息報來。
相對於我等而言,關中豪紳之態度更為重要。
兩軍對峙,拚的乃是軍糧。
誰糧草豐足,誰便占據先機。
而關中糧草,均掌握在豪紳手中。
故而他們支持誰,誰便有九成可能取勝。”
“好,就依你之言,”馬騰激動的一拍大腿道:“待將來取得涼州,我必為你記上一功。”
韓遂道:“成公乃是我的部將,何須兄長記功?”
馬騰尷尬的愣了愣神道:“是我大意了,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在乎彼此。”
他們兩個雖然是結義兄弟,但畢竟各自擁有自己勢力。
馬騰對成公英的欣賞,令韓遂很不滿。
……
徐庶離開廨舍,來到館驛之後,立即招來幾個心腹侍從,吩咐道:“爾等拿著金銀,出去買通西涼官吏,打聽一下,西涼軍派出的使者住在哪裡?”
“西涼軍也有使者派來?”侍從吃了一驚。
徐庶冷笑一下道:“若不是如此,馬騰韓遂也不敢對我如此冷淡。
他們必定是想坐山觀虎鬥。
等到勝負之勢明顯之時,再做出萬全之選。”
“那打聽西涼使者,是要做什麼?”
“你難道沒聽說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典故?”
徐庶道:“當年班超與我等此時境遇相同。
他能率領三十六勇士,誅殺匈奴使者,切斷鄯善國王之後路。
我等也能誅殺西涼軍使者,徹底切斷馬騰韓遂之左右逢源念想。”
“諾!”
幾個心腹頓時明白了徐庶的意圖,各自領取不菲的金銀,前去活動,探聽消息。
一直到二更天,幾個心腹都喝的醉醺醺的回來。
有人大著舌頭道:“這西涼人酒量著實了得,若非老子偷奸耍滑,倒掉幾碗,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徐庶問道:“酒都喝了,消息探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