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暢想著晚上的宴會,跟著林恒也能讓他沾點光,打那些貴族的圈子,假以時日,說不定自己也能成為貴族當中的一員。正滿心歡喜時,安東尼看了看林恒穿的衣服搖了搖頭道:
“不行不行,你可不能穿這種衣服參加宴會,會被那些貴族笑話的。趁著還有時間,咱們趕緊去弄一套禮服!”
林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因為巢都中並沒有什麼絢麗的色彩,所以林恒穿的也就是些作戰工裝,日常看起來還好,要是去參加晚宴可能會被當成某人的保鏢。
於是倆人便快馬加鞭來到成衣店,花了數萬信用點趕製了一套奢華的禮服。這衣服結構跟西裝差不多,但穿起來有些束手束腳,各種裝飾物又弄的林恒坐立難安。
安東尼也是安慰道,畢竟是長臉的時刻,難受就難受些吧,要是沒有這衣服,那甚至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宴會的專車趕到,司機下車為兩人拉開車門,恭敬地邀請兩人坐上專車。
安東尼十分興奮,這種派頭平時自己可沒法擁有,於是這一次便好好享受了一把。
而林恒從買衣服開始就有些悶悶不語,雖然這錢自己得的十分輕鬆,但想到當初為了幾塊吃的就敢動手殺人,現在想想總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這錢花的可有點兒糟心了。
安東尼上車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裡一樣,打開車載冰箱抽出一瓶酒水,倒入杯中細細品味,期間還示意林恒也嘗嘗。但對方隻是搖頭拒絕。
“我是酒吧老板我能騙你嗎!我那十多種酒水其實都是勾兌的,十多種名字其實隻有酒精度多少的差彆。這些車上的才是正兒八經的釀造酒,也就那些貴族能夠喝得起了!
哎!到時候你可彆攔著我啊,我一定要喝個痛快!”
林恒表示你喝死都沒問題,安東尼哈哈大笑,繼續品嘗著他的美酒。
穿梭於巢塔之間,逐漸的林恒也見到了其他專車的出現,他們都是前往的同一個目的地。僅是一場宴會出動的車輛就要比一個氏族擁有的都要多。這樣的財力也不愧是那些巢都背後的掌權者。
赫爾頓跟說過的話忽的在林恒腦袋裡響起,對於那些貴族的痛恨,林恒甚至能夠感同身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五感”得到了提高,還是赫爾頓說的太過字字珠璣,林恒總是不自覺的想要仇視那些不見蹤影的貴族。
“你認為赫爾頓這人怎麼樣?”林恒看著窗外問道。
“嗯?赫爾頓領主不太清楚,咱雖然待在上巢,但仍然是最底層的那種,哪能接觸到那種人物。但我聽說他脾氣不好,也不像是什麼好人。都是巢都的領導階級,能有什麼好東西,好東西就不可能讓巢都成為這種模樣嘛。”
安東尼咕咚一聲喝乾了酒水,並又倒了一杯。
“脾氣不好不像好人”林恒自言自語道。那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浪子回頭,臥薪嘗膽,韜光養晦?
想必今晚上能夠遇見他,希望能從其中套出點話。
說話間專車到達一座哥特式的宮殿,那雄偉的建築讓林恒頓時生出了一種自己十分渺小的感覺。這樣的建築又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財力,才能修建出來。那些貴族的勢力到底有多麼龐大!
侍女引領著兩人前往大廳,本來十分愜意的安東尼,卻在進來後緊張了起來,不斷地挫動雙手,像是不知道剛往哪放。而林恒卻自始至終懷疑著一切,審視著一切。
因為這裡跟巢都外界的風格簡直格格不入。在外界待久的林恒,哪怕是去到赫爾頓的辦公室都沒有覺的有什麼不舒服。
而現在,這富麗堂皇的宮殿中充滿了歡聲笑語,跟輕快的音樂。卻讓林恒有了一種恍如隔世一般。
“我我的帝皇啊!不一樣真不一樣!太太奢華了!”安東尼吞咽著口水掃視著四周說道。
侍從端上酒水,安東尼手忙腳亂的接了過來,並對對方連連點頭。
“是啊美的無法讓人直視。”
金碧輝煌,廊簷飛鳥,林恒從來沒見過一座建築當中能有如此多的光源,向頭頂看去距離樓頂幾十米的高度鋥光瓦亮。
這說句不恰當的,林恒甚至感覺自己沒有影子,因為燈光來自四麵八方,但是出奇的卻不照眼。
要是拿出一部分光源放進底巢的管道當中,也不至於會想當初一樣如此被動吧。林恒心想。
“你看到了嗎林恒,那邊的那個是鋼鐵行會的會長!還有那邊淨水行會的!我的老帝皇啊,這些人平常可是一次一見不到啊!”
“沒錯,他們可不會輕易的涉足巢都,畢竟自己的領地可比上巢裡的道路乾淨多了。對方甚至不會踩到一次不是地毯鋪就的地麵。”
正當安東尼感歎時,赫爾頓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林恒轉身看去,就見安東尼身後跟著的是一身晚禮服的卡洛琳,對方白色的頭發與高挑的身材相得益彰,配著這優雅的晚禮服,林恒也不得不感歎確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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