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瘡痍的星堡中,醫療室已經被傷員填滿,有些受傷輕微的士兵正在齜牙咧嘴的躺在走廊當中,等待護士對他們進行緊急處理。
機仆拖拽著殘缺的蟲屍從他們麵前走過,那發出牙酸的剮蹭聲讓他們心煩,如果腿腳沒問題,便會給那屍體兩腳並破口大罵以消減痛楚。
機仆便在這“左右開弓”當中搖擺前行,拖拽出一路的猩紅,電子束的焊弧在血色上映射著,將滿是彈痕與刮痕的甬道映襯的越加破敗。
而聲音,那些尖銳嘶鳴的聲音,時不時船體陰暗的結構中還會爆發令人寒顫的聲音,大概是殘存的蟲子被士兵擊殺,亦或是反過來。
蟲屍丟入艙室,在堆積到一定數量之後,日夜不休的修補這孔洞的修會神甫,便會上前將氣閘閉合,接著通往外界的艙門便會開啟,堆積的蟲屍便會一股腦的被吸出太空。
它們漫無目的的飄浮著,與那些一同廝殺過的人類撞擊著,在破碎的艦船結構中剮蹭著,直到跨過阻隔飛向深諳無垠的星空。
在先前林恒自己蘇醒過來的封魔大殿中,點亮的符文在林恒眼中已經不在神秘,海量的知識將他的大腦擴充,那些個奇思妙想正在他腦海中不斷湧現。
還有靈能的灰騎士們站位於一口現敲打出來的巨釜旁,以黑船上的靈能囚徒為燃料,並搭配著某種聚能儀式,以靈能烈焰為催化劑,點燃了巨釜。
大鍋之中熬煮著濃稠的粘液,雖然聞起來的味道會令人窒息,但這些可都是來自蟲群精華的生物質。
林恒釋放出了封鎖在亞空間裂隙中的生物質冰塊。通過來自阿裡曼的知識,將其再度轉化為人類能夠吸收使用的精純營養物質。
拆除動力甲後的卑爾維斯調控著自己的機械手臂,適應著因被暗算而失去的手掌,看著大鍋中冒泡的黏液,有些鄙夷道:
“18鍋足夠了,缺胳膊斷腿的跟我一樣換個機械的就好,要是克拉克在這兒她恐怕得給你拚命不可。”
林恒停止了對聚能儀式的轉化,感謝克拉克對他不錯的同時,也惋惜對方沒能死在戰場之上。
“要是萬靈藥還在我手上就好了萬靈藥萬靈藥哎?控製臂鎧你是從哪找到的?”
林恒自言自語時忽然發現了,卑爾維斯機械手臂上竟帶著被搶走的控製臂鎧,這東西明明在他從大金庫走出時,看到是在由九頭蛇之子偽裝的火蜥蜴連長手中。
“啊,就在前兩天蟲巢母艦被我們擊垮的時候,我回到房間休息,沒想到這玩意兒就在床上放著,嗬哪有空睡覺你說說。
如果能早一些找到,那星堡也不至於毀成這樣,我們的戰損比也會好接受一些。
不過你之前提到過的灰燼級炸彈沒有找到,想必是被艾瑞巴斯那個畜牲帶走了。”卑爾維斯有些感慨道。
不過林恒倒是不在意戰損比的情況,他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百感交集,尤其是當阿裡曼的靈魂被其融合之後,之前的那種悲憫就逐漸消失,戰爭不冷血,受傷的隻會是自己。
“不過擁有惡魔的力量,你還用得著睡覺嗎?”
“當然需要但是我不敢。”
卑爾維斯抿著嘴點了點頭,確實,自己自從掌握了這非人的力量後,就算不睡覺也不會要了她的命,但她卻並不想睡覺,她害怕見到那些折磨她許久的夢魘。
她之所以將身體裹的嚴嚴實實,之所以如此骨瘦如柴,就是因為她體內寄生過一隻惡魔。
被聖錘修會帶走進行研究,通過她自己的努力外加修會的折磨,成功將惡魔從體內驅逐。
但遺留的惡魔之力並沒有消除,本應該死掉的卑爾維斯,成功存活了下來,後經過一係列的學習與鍛煉,成功成為一名見習人員,直到現在。
“竟然還了回來阿裡曼,你若存於帝國,不知道能做出多麼大的豐功偉績”
林恒現在越發明白塔拉辛對阿裡曼的描述,一個難纏悲情奮進麻木複雜黑暗熱愛孤獨於一身的角色。
“我身上又扛上了一個需要解決的擔子”
雖然說的有些感慨與壓力,但現在林恒其實完全放鬆了下來,畢竟經過又是近乎半個泰拉月之久的奮戰,星堡的殘餘部隊與奧特拉瑪的聯軍成功擊潰了蟲群的艦隊。
這其中大多數的戰績都是極限戰士戰團打出來的,尤其是他們當中專門應對蟲群的蟲戰老兵,他們與死亡守望完成對接,互相分享著對抗蟲群千年的經驗。
精煉的鉕素燃料、等離子彈藥等等能將蟲群生物質焚燒殆儘的武器全部上場,而遵從母團號召的星際戰士子團數量,比林恒知道的戰團數量還多。
那烏泱泱配色各異的星際戰士,讓星堡守軍氣勢大振,畢竟一口氣拉出六千多星際戰士已經比之前眾人的部隊還要多出近三倍,在加上帶隊將領不驕不躁的戰術,受損眼中的蟲群觸須毫不意外的敗倒在了人類的勇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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