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江把唐炳海押到秦峰身前,隻聽秦峰說道:“我說過我認識王新民,還是他朋友,你怎麼就不信呢?”
見唐炳海露出一副你又在騙我的表情,秦峰幽幽說道,“這麼說吧,王新民除了警察局長外,還是軍統的人。這消息對你來講,應該不是秘密。”
唐炳海眉頭擰在一塊,“你是軍統的人?不可能啊!”
唐炳海像是萬分不解,呢喃道:“軍統宜昌組有一正一副兩位組長,除此兩人外,我想不出軍統還有什麼人,在宜昌可以帶這麼多下屬。我知道王局長是宜昌組的副組長,而軍統宜昌組的組長,我沒見過,但前幾天已經被炸死,也不可能出現,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
想到和軍統齊名的中統,唐炳海有些不確認,“中統的?”
秦峰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你是軍統的嗎?”
唐炳海話中提到宜昌組組長被炸死,秦峰聽到後就有些疑惑。
宜昌組的辦公地方是保密的,按理來講,唐炳海並不知道宜昌組已經被炸,更不用說組長被炸死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要遮掩保密,普通人難以知曉。
除非他就是宜昌組的一員,或者是從軍統人員口中聽說此事。
前者不大可能,因為警察局長已經是軍統宜昌組的副組長,這種情況下,軍統一般不會再安排人來擔任警察局其他崗位。
後者秦峰認為最有可能,因為唐炳海副局長的身份,平時應該有不少機會要和軍統合作,自然而然認識不少軍統的人員。
不過怎麼說都要確認下,所以才有了秦峰上麵的問題。
唐炳海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
瘦猴把手槍往桌上一放,“因為你不回答,就要吃槍子。”
“你敢!”
唐炳海想站起來,卻被張學江用一隻手給壓得死死,拚力之下漲紅了臉還是動彈不得,隻能高聲喊道:“我是警察局副局長,你們不能私下對我動刑,那是違法的!”
“更不能抓我,那需要亮明你們的身份,有相關的逮捕令才可以。”
瘦猴聽得笑了起來,“你這可說錯了,是你無緣無故要來抓我們,被我們反製,怎麼事情的經過這麼快就忘了?”
唐炳海很不服氣地回道:“所以你們得把我放了,我是警察局副局長,隻有我有權力抓你們。”
瘦猴怔了下,聲音變輕問道:“你有抓人的手續嗎?逮捕令什麼的。”
唐炳海很是不屑,“抓你們我要什麼手續,我副局長這個身份,就比什麼手續都強。”
瘦猴聽後哦了一聲,“那我們軍統的身份,也比什麼逮捕令要強。抓你的話,你隻需知道我們是軍統的人就好。”
唐炳海確實有些不解,因為他了解軍統宜昌組的人,畢竟頂頭上司是副組長,“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是軍統的人!”
秦峰搖了搖頭,“有一種人是蠻可恨的,你想和他講道理時,他跟你耍無賴,你學他耍無賴時,他又跟你講道理。反正錯的不在他,肯定是彆人,對吧唐副局長。”
唐炳海一聲不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聽局長說起過,軍統宜昌組前些天向他們上級軍統湖北站,申請了支援。如果申請通過的話,算算時間,人應該到了。
“不會是湖北站派來的人吧?”
唐炳海在心裡默默打了個問號,他知道自己這次丟臉丟大發了,不過倒是沒多大負擔,因為他沒從秦峰等人身上感覺到殺氣。不是殺多了人後養成的殺氣,而是要殺人時殺意抑製不住的那股殺氣。
秦峰四處看了幾眼,高聲道:“掌櫃的,你們這有包間嗎,我和這位唐副局長說些話。”
“有,有的。”
一直躲在休息室的掌櫃聽到秦峰呼喚,終於跑了出來,站在秦峰身前,對著某個小走道指了指,“那裡麵往裡走,就是一個包間,再往裡,是我們餐館的廁所。”
給張學江使了個眼色,秦峰走在最前麵,張學江押著唐炳海走在中間,瘦猴最後,一行人來到包間。
“把最近半個月內,你知道的宜昌組裡發生的事情都說說。”
秦峰把唐炳海按在椅子上,目光直視對方的眼睛,“彆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唐炳海躲閃了下,被瘦猴敲了個鑿栗才氣呼呼地說:“我自然知道,王局長和我什麼關係,軍統那邊需要警察協助時,都是由我出麵,所以我是他的親信,自然從他嘴裡聽說過不少宜昌組的事情。”
說到這唐炳海突然停下,偷瞧了瘦猴一眼,才提了一個問題:“要我說也可以,你們得先解答下我心中的一個疑問,你們是湖北站的人嗎?”
秦峰放開唐炳海,在邊上坐下,緩緩說道:“嗯,可以說是湖北站的人。”
唐炳海臉上痛苦之色一閃而過,“能肯定一點嗎,你回答怎麼老是模棱兩可。”
秦峰聽後有些無辜地道:“我這說的還不肯定?好吧,我給你解釋下。我們是局本部派來的人,湖北站的人也都是從局本部派出去,所以我才說‘可以說是湖北站的人’,這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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