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想活命的日諜,對方的表情雖然很沉著冷靜,但那雙眼睛卻透著對生活的渴望和期盼。
河野村見眾人斱看向秦峰,便知道這裡能做主的人是誰,見他還在猶豫,立即加上籌碼,“我還有個消息送上,我們前些天已經聯係到三十名傳謠者,他們將在城市內傳播一些針對大撤退的謠言。除此之外還有與之配合的五名受害者,他們將現身說法,證明那些謠言的真實性。”
傳謠者秦峰是知道的,他還為此派了餘小七去調查,也有了一些結果。
隻是受害者卻沒查到或者聽說過,聽河野村話中的意思,受害者應該是配合傳謠者,把謠言給證實的人。
秦峰終於開口:“你把傳謠者和受害者的名單給我,我就相信你是真投降,自然也就保住你性命。”
“名單?”
河野村笑了起來,“我們茂名公館的情報人員分工明確,我做為指揮者隻負責發布任務,名單是隻有具體執行任務的人才清楚,當然他們也隻知道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所以你想要完整的名單是不大可能。”
“我沒記錯的話,找傳謠者的情報人員就有三名,找受害者的情報人員也是三名,所以就算具體執行任務的人你們抓住一個,也隻是知道部分名單,除非你們把六人全部活捉。”
秦峰聽後也不氣餒,“這個你不用管,你隻要把具體執行任務的六人名字告訴我。”
河野村把六人的名字說了下,為防萬一秦峰親自下樓查驗,連屍體也核對一遍後,證明六人中已經有四人被擊斃,目前活著的人當中隻有一人受不了刑罰開了口,招供出十名傳謠者,另一人則到現在都還沒低頭。
察覺最後一人是日寇死硬分子,秦峰並沒有繼續審問,而是向河野村繼續問道:“聽說你在開會前還見過一位女人,這位女人是誰?”
河野村沒想到自己手下有這麼多叛徒,連這事都給說了。
對秦峰的問題,河野村並沒立即做出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還沒問大人貴姓,據說這次軍統局派來支援的人當中,主事者是位很年輕的特派員,應該就是大人你吧?”
秦峰看了他一眼,沒有正麵回答,但點了點頭。
“那大人就是秦峰了吧,真是年輕有為。”河野村像是重新認識眼前之人,上下仔細打量了幾眼。
“哦,我的名字現在都傳到你們耳朵裡?”秦峰雖然知道自己做為軍統後方行動人員,明麵上直麵日諜的情報作戰人員,隻要立功,遲早會被日諜所熟知,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從日諜嘴裡聽到自己名字。
看來軍統局本部,還是有日諜鼴鼠存在,或者是廣州那邊,前些天聽說廣州已經陷落於日寇之手,廣州站現在都變成了敵後工作,裡麵有人當了漢奸把自己的資料上報給日寇,倒也是有可能的。
見秦峰沒有否認,河野村了解地點了點頭,“大人知道八仙花嗎?”
秦峰目光微凝,他還真知道這個代號,確切地說是八個人的代號,“這不是你們日諜機構的殺手代號,難道那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八仙花活躍在中國與日寇的情報戰場上,已經有四到五個年頭,他們曾在東三省做下不少血債,又在上海活躍過一段時間,暗殺過不少抗日誌士、愛國商人和軍政界抗日要員。
軍統那時候還叫特務處,也曾派精乾小組與八仙花暗戰過,雙方互有死傷,但總體來說,還是特務處傷亡更大。
秦峰在特訓班時,有一位教官就是與八仙花中的老五交手時受傷,無法在一線待下去,這才轉為教官,訓練後備人才。
據那位教官所說,八仙花是一個共用的代號,彆聽代號名字是花,但裡麵男女都有,而且代號名是固定的,有人死後特高課就會挑選合適人選補上。
秦峰記得,教官還把八仙花八個代號都說了一遍,老大和老二都叫先生,分彆為大先生和二先生,老三和老四則叫姐,分彆是三姐和四姐,老五和老六則稱弟,分彆是五弟和六弟,老七和老八則是妹,即七妹和八妹。
假設此人是八仙花中的老五,那他的代號就是八仙花五弟,如果你看名字以為這代號是個男的,那就錯了,代號隻是代號,女日諜也能掛上這個代號。
“大人原來真知道,那就好說了,那人正是八仙花中的三姐,她就是為你而來。”河野村雖然敗於秦峰,但心底還是很不服氣。他認為是有人泄露了他為計劃開展而準備的會議,這才讓秦峰先發製人,要是能讓他計劃順利展開,秦峰必然要被自己營造出的力量給裹脅,到時候就是自己拿捏對方。
秦峰似是沒發覺河野村眼中的不甘,回答道:“我中華自古以來都是禮儀之邦,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也有獵槍可以招待。八仙花三姐,希望她能走到我麵前。”
說完又轉身瘦猴吩咐道,“我們先回去,把證據和人全都帶走,這裡讓警察局和保安團各留五人在此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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