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沒有窗簾,用的是那種不透明的玻璃,那邊的陽台倒是與這邊陽台高度一致,而在陽台左邊高半米左右的牆壁上,有根電線懸掛而起,使兩家的用電能夠相通。
秦峰轉頭向教師問道:“你說的前些天,大概是什麼時候。那這種被偷窺的感覺,現在還有嗎?”
教師歪頭想了會,才答道:“應該是十幾天前出現被偷窺的感覺,說來也奇怪,持續了四五天後就沒再出現過。”說到這他又走到桌子邊,拿起上麵幾份報紙看了看,最後翻出一份報紙,“想起來了,當時我正是在看這份報紙的時候,第一次感覺到被偷窺。”
秦峰接過報紙看了下日期,“你是報紙發行當天買的。”
“是的。”
秦峰按照報紙上的日期,很快就算出結果,“那就是十三天前出現被偷窺的感覺,持續四五天的話,正好是孫旺死後就沒再出現。時間點太巧合了,對麵房間確實有問題。”
說到這,秦峰動身向房間外走去,“走,去對麵看看。”
警察的敲門顯然把第二家的房東嚇了一跳,後麵烏壓壓的軍統人群,更讓房東嚇得臉色大變,差點直接關門,還是那個敲門的警察見機快,伸了條腿,才使眾人沒吃閉門羹。
“大叔,不用怕,我們是來查案的,前段時間這裡是不是有個人被花盆砸死。”
秦峰和氣的聲音,讓這位房東麵色稍微轉好了一些,但說話還是有些磕巴,“噢噢,是有這麼一回事,查案的啊,你們,你們是要問什麼嗎?”
“我們想去上麵一個房間看看,順便問下那個房間現在租出去沒。”
“哪個,哪個房間,你說一下,我我好拿鑰匙開……開門。”
“你看下是這個房間。”秦峰把大叔拉到門外,對上麵指了指窗戶。
可能是發覺秦峰還是比較隨和的,房東終於能夠正常說話,“我知道了,是203房。”
房東回屋拿了鑰匙,秦峰讓一半人在樓下等候,其餘的人跟他和房東來到203房。
“這房間已經租出去了,大約半個月前租出去,租期一個月,然後過了幾天就有人住進來。”
房東敲門前和秦峰說了一些情況,之後房東敲了兩次門,裡麵都沒人應,這才拿鑰匙開門。
可打開門後,房東就愣了下,因為房間裡東西收拾得很整齊很乾淨。這幢房子拿來租房也有好幾年,可從沒碰上過這麼講衛生的租戶。
秦峰看了幾眼,對房東問道:“大叔,你仔細看下房間的陳列擺設,是不都是你自己的,已經沒有租戶的東西。”
聽秦峰話後房東仔細觀察,臉色越來越怪,數分鐘後終於回道:“還真是,屋內物件現在擺放的位置和我原先的樣子,已經有很大不同,我也是在你提醒後,仔細看了才發覺,屋裡的東西全是我自己原本有的,租戶的東西一樣都沒,看來他是收拾好走了?還是長官眼力好,這麼快就看出來。”
“孫旺死亡前四天出現,孫旺死亡後當天就消失,不會真是凶手曾經住在這,不然無法解釋時間點的巧合。而且自己仔細對應過角度,砸下花盆的位置,教師的窗戶與這邊的窗戶,這三個區域正好是在一條線上。”
“換句話說,那教師之所以感覺被偷窺,實際上是凶手在看花盆與下方的行人時,順便看下房間內的他。”
“如果凶手真的是這個房間的人,那他又是如何辦到在孫旺出現時,保證花盆能砸到對方呢?”
秦峰先是問了房東,九天前,也就是孫旺死亡前,這附近有沒有花盆或者其他重物落到街麵上過。
房東的回答是沒有,秦峰又派人到周圍的房屋詢問這個問題,都說是沒有看見。
倒是那個教師,聽到外麵問的問題後,找秦峰來說,他見過有東西從二樓掉到地上,但不是花盆和生物,隻是幾個蘋果,就是203號房間陽台上落下的蘋果。
秦峰聽後就有底了,看來凶手沒有在教師那個房間實驗,而是選擇了與教師房間隔街對著的203號房間。利用兩邊水平的陽台,和幾個蘋果落地,就確定了哪個花盆掉下後可以砸到什麼位置。
凶手到這已經可以確定是誰,秦峰再次詢問房東,“住203房間的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你都說說,儘量往詳細說。”
住房不可能留下照片,所以秦峰也就沒問這點。
“名字我這裡有登記,我找找看。”
房東到樓下拿來租戶登記表,“他叫孫童蘇。”
秦峰一聽這名字,眉頭氣得擰了起來,忖道:“孫童蘇?孫旺,童順,老蘇頭!這是把三位死者的姓聯在一起,取的假名,赤裸裸的挑釁啊。還有這個假名,說明在殺孫旺時,童順和老蘇頭就已經是凶手要擊殺的目標,所以凶手是有計劃地在殺人,那他殺了這三人後會收手嗎?後麵或許很快就會再次行動,得加緊時間把他找出來。”
秦峰氣憤的時候,房東已經繼續說道:“長什麼樣子我倒記不大清,好像是有點圓的臉,頭發很短,說話時帶一些上海話的味道。其它的,我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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