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峰等人起了個大早,瘦猴說他在一次閒逛的時候,在後山看到過一片竹林,是比較細的竹子,正好用來作籬笆。
五人拿著柴刀來到那片竹林,發現邊上還有很多小樹,也適合用。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每人挑著兩大捆竹子和樹棍回家。
就這樣在每天的早上乾一個多小時,晚上回家又做二個多小時,五人接連忙碌了十多天,才把圍繞住所和周圍陷阱的籬笆給弄好。秦峰估計了下,籬笆圈住的範圍約有七八千個平方。
而在這個範圍內,除了原先的陷阱外,秦峰又額外設計了一些小手段。
不致命但都會重創亂闖入的人,使對方行動不便。
唯一安全的通道,就是直達住所的馬路,這條馬路上隻有幾個預警類機關,而且平時也不會打開,方便進出。
和菊姐交待清楚哪些地方能進,哪些地方要小心辨彆,哪些地方很危險不要進後,對住所的改造算是完成。
劉阿水前幾天送來兩頭出生兩個多月的小獵犬,趁著有材料,又找了些木板,秦峰在住所的圍牆邊上建了兩個狗窩。
早先認識劉阿水時,秦峰的打算是買獵犬給行動組裡用,現在劉阿水已經加入行動組,連帶著他家最優秀的兩條獵犬一起。
組裡暫時不缺獵犬,秦峰就轉了主意,準備在自己住所養兩條。
這天秦峰休息,在家逗弄兩條比成年貓大一圈的獵犬,電話鈴聲響起。
正在打掃衛生的菊姐接了電話,向院中喊道:“秦先生,你的電話。”
秦峰應了一聲,走了屋內,接過電話,從話筒傳來餘小七的聲音,“組長,那兩名日諜與中統的人有了接觸,你看我們要對此人進行盯梢嗎。”
“中統的人?繼續盯著,另外派人摸清對方確切的身份。”
秦峰對中統的出現並不意外,在抗日戰爭時期,中統投降叛變者遠超軍統,而且很多都是主動投降的。雖然這和中統的徐可均徐老板遠不如戴老板,失去人心,以及汪偽特務機關的幾大頭目出自中統有關,但也可以看出他們的成色,沒有軍統有血氣,內戰內行外戰就軟骨頭,後麵甚至被人取了個外號叫‘汪中統’。
餘小七聽到秦峰回答後,心裡有數,“好的。”
秦峰又加了一句,“唐炳海就職也有十來天,一些需要警察協助的活你可以找他。他這次從宜昌過來,有帶兩位親信,這十來天時間應該夠他們拉攏一批人手。”
“明白。”
放好電話,秦峰起身來到院內,看著在院子裡撒歡奔跑的小獵犬,返身回到電話旁。
得給戴老板打個電話,先預防下可能發生的衝突。與中統衝突秦峰是不虛的,因為這是軍統的老傳統了,做為老頭子手中的兩大諜報機關,相互看不上眼、互有爭執那才是正常的。
“老板,我是秦峰,我們在盯梢一名日諜時,發現對方與中統的人走得很近,我懷疑那名中統已經被收買。我剛下令對該名中統采取監視,若是對方屬實被收買的話,我準備收網抓人。”
戴老板聽了秦峰話後,立即懂對方為什麼打這個電話,“嗯,我知道了,隻要證據充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給我抓捕,這種事情就算打到老頭子麵前,也是我們有理。”
“是老板。”
戴老板掛完電話,站在邊上毛成笑著說道:“中統又出叛徒了?這是好事啊,他們剛剛在老頭子前說我們軍統不乾事,剛抓出一名內奸,就又發現還有內奸,讓上海區這個最重要的情報戰場屢屢受挫。現在他們自己也出了叛徒,看他如何說。”
“說什麼,徐可均那個老無賴可不會認,他會說他們已經發現這個叛徒,正在監視對方,你們軍統為什麼橫插一腳。”戴老板知道自己的老對手真本領沒多少,但耍無賴撇清責任的本事那是相當罕見,讓人望塵莫及。
有事下屬扛,有功就是自己領導有方,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主動叛變中統。
“還有情報處是怎麼回事,不久前才抓了一名隊長級彆的內奸,之後才派了支援隊伍去上海,可剛下火車就被一鍋端了。如此明確的信息是如何泄露的?劉建洪他的調查報告交上來沒。”
見戴老板發火,毛成小心翼翼道:“劉處長說,他情報處知曉此事的人,都已經一一排查,全部可以排除嫌疑。”
戴老板冷笑了下,緩緩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情報處就是你的秘書室知曉。那情報處沒人有嫌疑,那就是你秘書室,你這邊的內部調查怎麼樣?”
“剛調查完,我先前過來,這件事也是準備彙報的事情之一。”
“說結果。”
“秘書室知曉情況的有三人,調查後發現他們在事發前後都是在正常工作,根本沒時間去透露消息,而且都可以找到證人證明。”
“那你們告訴我消息是怎麼泄露出去的,你這邊沒有,情報處那邊也沒有,難不成是我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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