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計以鬆才說道:“我想要問個問題,不知道秦少校能回答不。”
秦峰眼睛一轉,就猜到了對方心中的疑問,“哦,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輪船中是吧?”
“對。”計以鬆確實很想知道,自己都以為成功脫險,怎麼就進了彆人的包圍圈。
“很簡單,你肯定是想快點走,但昨晚走不現實,那就隻能今早走了。”
秦峰滿足了對方的好奇心,解釋道:“今早所有從重慶江北碼頭出發的輪船,我在昨晚就已經排查清楚,並分彆派人在前麵攔截登船等你。隻不過我感覺這艘船最有可能被你選走,所以我就來了。”
“就這麼簡單?”計以鬆有些不敢相信。
秦峰點了點頭,“你都是我囊中之物,我騙你做什麼。”說完看了看江邊,“朝天門快到了,走吧。”
兩名行動組成員站在計以鬆的左右兩邊,控製住對方後,行動組的其他人則分散在四周,眾人走向甲板靠碼頭一側,做好下船準備。
到碼頭的時候,秦峰碰上了中統的人。
他們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抓了白俊達回到行動組後,軍統本部很快就知道這件事,隔不了多久中統也就知曉了。
在碼頭等候的人是中統的梁輔成,這人披著件大衣,一臉嚴肅。
身後一排特工筆直地站著,其中有位特工給他撐著把黑傘,也不知道是防雨還是防陽光的。
一行人下了輪船,通過檢查後,就往外走。
梁輔成的眉頭皺了下,要是以往他肯定要發火,但一想到對麵那人的脾氣,硬生生忍了下來。
秦峰看了梁輔成一眼,沒有說話,行動組的特工像是沒見到中統特工,自顧自地往碼頭石梯走去。
“怎麼,你們就當成看不到,這麼離開了嗎?”最後還是梁輔成忍不住開了口。
秦峰停下腳步,轉身,“你在和誰說話?你是在這接人的吧,我和你認識嗎?”
帶隊長官一停,行動組的隊伍全都停下,每個人的目光轉向中統特工這邊。
梁輔成嘴角抽動了下,目光冷冽,“明人不說暗話,計以鬆我帶走,白俊達你們留著交差。”
“真是個怪人,說給誰聽的。”秦峰轉過身,“全體都有,子彈上膛,有人膽敢搶奪囚犯者,殺!”
“是!”
行動組的人高聲回應,手中武器的保險裝置紛紛打開,在秦峰繼續往前走後,也都抬腳跟上。
計以鬆把頭埋得很低,剛才一瞬間他以為軍統會把自己給交給老上級,可沒想到秦閻王不愧是秦閻王,年紀輕輕就敢在老前輩麵前畫下紅線進行警告。紅線之前我不理你,紅線之後我要殺你,這天生就是殺胚的膽吧?
中統這邊有特工看不下去,要衝出來,卻被梁輔成攔下,“衝上去做什麼?沒看到對方大多數人拿著的都是衝鋒槍嗎,你們要送死,我可不想。”最後看了眼已經爬上石梯的一行人,“時間還長著呢,走著瞧。”
“走,回去,找徐先生。”
在今天之前,梁輔成對秦峰沒什麼感觀,就算聽說了對方秦閻王的外號,也以為是個毛頭小子不知輕重,被人冠上這外號,遲早要成為軍統的出頭鳥被集火打擊。
但剛才他感應到了殺意,讓他知道對方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閻王那外號還真不是亂蓋的,一言不合對他這位中統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喊打喊殺。
秦峰回到行動組,就給戴老板打了個電話。
“梁輔成來攔你了?你處理得很好,有證據在手就不用怕他們。中統真是越活越回去,膽子比以前小了很多。”
戴老板先是對中統想橫插一腳表示不屑,對秦峰的處理給予了肯定,然後又說道:“計以鬆和白俊達的審訊要加急,弄好後資料整理下,我後麵要用。中統的徐局長不是說,我們軍統出了叛徒引得上海區亂成一團嗎,還想撤我職。我倒要看看他自家的人與日諜合作,擾亂後方,要如何懲罰。”
“是老板,我知道了。”
秦峰自然沒有反對,對中統他的印象比軍統要差很多,最少軍統確實在抗戰,而中統除了拖後腿就是出叛徒,貢獻實在是少之又少。
審訊工作秦峰交給付渭民與餘小七,自己在邊上關注。
由於同個潛伏小組的兩名日諜和其他漢奸都已經招供,這兩人知道情況後,可以說是沒上刑就開始自動往外說。
中午的時候兩人的口供就已經記錄好,秦峰親自把記錄帶到本部,彙報給戴老板。
“很好,我們秦組長做事,就是乾淨利落。”戴老板看了計以鬆和白俊達的口供記錄後大喜,“這兩人我準備讓你轉交給特務總隊,你也知道中統與我們軍統水火不容,雙方都要取得老頭子的信任。如果能通過這兩人,知道一些中統的內部信息,我想可能會給我們軍統帶來一些驚喜。”
秦峰沒有遲疑,立即回道:“好的老板,我回去後就把他們倆轉交給特務總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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