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無新事,情報處這是瞄上自己,非要和自己一較高下?
秦峰有些明白眼前的情形,情報處在軍統還是特務處時,就已經是組織內的第一大部門,行動處一直居於情報處之下。可在自己於廣州發跡後,這種情況就有所改變。
甚至在自己調入本部後,不到半年就屢立戰功,還偶爾會分功給行動處,就這已經讓行動處一躍而上,變成了軍統局的第一部門。從這點看,情報處的人對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有多痛恨,都像是能理解。
以前可能是因為處長壓著,所以表現得不明顯。
但上次劉建洪借著演戲的機會,暗中給直屬行動組下絆子後,這種矛盾就已經半公開。情報處這時候橫插一杠子,雖然不理解,但知道某些人性格習慣的秦峰,卻也並不意外。
小組的報告除了情報處的人外,還有人,那人是跟蹤情報處的人,小組成員對此人是陌生的,所以拍了照片留檔。
秦峰看了下照片,發覺自己是認識的,正是薑笑非的四叔薑向勇。
“他怎麼會跟蹤情報處的人?難道,他追查薑笑非之死已經有進展。”
薑笑非死亡事件,在秦峰看來,是老頭子默許,軍統內部與某些人勾結做下的。要不然那些出手的人,怎麼就正好鑽了些平時不大會存在的空子。比如看守所是那麼容易進的嗎?這也就騙騙外行之人,內部人員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而這問題又擺出來那麼明顯,還沒人去戳破,那自然是有大問題了。
而軍統內部,極大可能就是情報處經手,現在薑向勇跟蹤的人是情報處人員,怕是真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
薑向勇出現在盯梢小組眼內,秦峰並沒有額外的指示,多盯些也好,或許還能用上。
下午,胡彰求見。
“哦,你要走了?”
聽到胡彰說明來意,秦峰並不意外,凶手已死,胡彰就沒了繼續待在直屬行動組的托詞。
胡彰臉上充滿感激之情,說道:“是的,秦長官,這次還是要多謝你,沒有你我老胡和家人怕都要被凶手給殺了。重慶我應該也待不下去,凶手是死了,但幕後黑手還在,我準備帶著老婆孩子回老家。”
說到這裡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這是我朋友買山的契約書,包括那片桐油樹。他臨死之前交給我,我現在轉給你,代表我朋友感謝你替他抓到凶手,一些手續我想應該難不到秦長官,我就不出麵了。”
秦峰有些意外,看著那幾張紙思慮了幾秒,很快就伸手接了過來,“好,那就卻之不恭了。”
“還有個事情要麻煩秦長官幫忙。”
胡彰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沉聲說道:“我雖然準備回老家,但幕後黑手神通廣大,這幾天秦長官還是當我還在小組,讓外人誤認為我沒走,最好四五天後再撤去遮掩。然後還得麻煩秦長官派人護送下我們一家子出城,我也是實在找不到人幫忙,就隻能麻煩秦長官。”
這事秦峰沒猶豫就答應下來,“我等會找人給你們化妝一下,然後派人護送你們離開。”
“太感謝了。”胡彰連說了好幾聲感謝,這才離開。
胡彰作為地下黨,要從重慶撤離,肯定是與組織聯係過的。不過這幾天他都在直屬行動組,又是怎麼聯係上的?秦峰能確認自己隊員裡並沒有紅黨,難不成是這幾天外麵進來的人中有紅黨。
雖然直屬行動小組駐地管製的比較嚴格,但依舊有外來人員進來的,比如拉糞的人,比如送菜的人。
如果真要查,對現在的秦峰來說,是比較容易的,不過沒這必要,他也就沒去查。
找了兩名擅長化妝的隊員,給胡彰的家人化了妝,晚上讓一隊人負責護送,趁著夜色出城。
後麵幾天,胡彰居住的房屋白天有人在走動,晚上正常開燈,一切都顯得這裡依舊有人在居住。
直到五天後,這裡的人撤去偽裝,暗中某些盯梢的人才知道,他們上當了。
離行動組駐地大約三百米遠的一個山坡上,有兩人坐在地上,一人用望遠鏡往這邊看,“有情況,那像是行動組的人在搬東西。”
“搬什麼東西,不是有人在那住著嗎。”
另一人在抽煙,說完後才發覺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把胸前掛著的望遠鏡拿起,仔細觀察,“這,這是要搬走了嗎,我看很多人都拿著東西往外搬。”
“走,去近點的地方瞧瞧。”
兩人跑到邊上的小車旁,坐進去,啟動車軸,向行動組靠近。
跑到一百五十來米時,就停下,“在這看看,再近會被哨兵發現的。”
這裡是一片小樹林邊,車被小樹林擋住,不仔細看發現不了異常。
兩人各自找了個樹爬上去,利用高度看清了搬家的隊伍,這個距離通過望遠鏡已經能看清人的麵目,“好像沒有盯梢目標在,他們人呢?”
“不會已經走了吧,什麼時候走的,我們怎麼沒發現。”
兩人麵麵相覷,感覺任務搞砸了,其中一人咬牙道:“就上報目標是今天離開行動組,因為有行動組的人保護,沒敢近距離跟蹤,所以跟丟了。這樣隻有跟丟的罪,比不知道人什麼時候消失要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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