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虛弱的江知言,蘇伊伊猶豫了片刻後,她還是伸出手攔腰抱起他,大步的朝著院子裡麵走去。
一走進院子裡,已經聽到聲音的司清言早就準備好了房間,領著蘇伊伊把許知言給引到了房間裡。
小心翼翼的安排許知言躺下,蘇伊伊側過身,看向跟著她進來的公孫弦和公孫洛。
“阿弦,阿洛,你幫我看看江叔,看看這個七九草的毒有沒有辦法解?”
聽到蘇伊伊這麼說,公孫弦和公孫洛在她期待的眼神下,還是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江知言的身側,各自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片刻後,在蘇伊伊期待的眼神下,公孫弦和公孫洛還是慢慢的朝著她搖了搖頭,表示無解。
看到他們倆這樣,蘇伊伊心中的期待立馬就落空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對雙胞胎,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七九草的毒,真的沒有解嗎?”
“沒有。妻主,七九草的毒是用了七十九種毒按照不一樣的配比配出來的毒。
隻要這七十九種毒配製的順序不一樣,那麼配出來的毒也是不一樣的。
帝君身上中的七九草毒,好像又被人加了一種新的毒草。現在我們就算是能知道這七十九種毒草的名字,但是隻要不知道配比它們的順序,也是無用的。”
聽到公孫弦這麼說,蘇伊伊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無措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知言。
這個男人,他是自己的血脈至親。當年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才會把自己給送到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讓蘇氏一族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上次他還偷偷的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吃了自己的喜酒。當時他還是好好的,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
怎麼就過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呢!
“除了解藥,還有沒有彆的辦法解毒?”
“好像,沒有了。”
聽到公孫弦這麼說,蘇伊伊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此時她的眼睛裡是止不住的難過。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我真的要等他十日後全身腐爛而死嗎?
村長,他是我的阿爹。現在我的阿爹已經變成這樣了,那我的阿母呢!她就不管他了嗎?”
“不是的,孩子,你的阿母已經拚儘全力在救我了。不止是你的阿母,還有你的哥哥姐姐們,他們也在全力的替我在尋找解藥。
隻是,希望渺茫罷了。
伊伊,你不要在再折騰了,沒救的。我隻是想在臨死之前來見見我,我隻剩下這一個願望了。
對不起啊!伊伊,我沒有養育你,在臨死時卻要給你添麻煩了。”
看著虛弱至極的江知言,蘇伊伊連忙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溫聲道。
“不麻煩的,一點也不麻煩的。江叔,你是我的親人,你能來看我,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的。
你就好好的在這裡住著,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可以救你的。”
“救不救無所謂了。我這一生,有過太多的波折了。年少時,我為了你的阿母叛逃出江氏,然後成為了現如今鳳吟國的唯一帝君。
我一生一共生了九個孩子,隻有最後一個孩子才是天命的神女。
我的小神女已經成年了,長大了,她還成家立業了,那麼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能死在我的小神女的身邊,那我的魂也能安心的回到生我養我的故土了……”
看著江知言慢慢的閉上的眼睛,嚇的蘇伊伊的心下就是一驚。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生怕他真的死了。
看到蘇伊伊這緊張的模樣,站在一邊的公孫弦和公孫洛連忙說道。
“妻主,帝君他沒有死,他隻是累的睡著了。”
“真的沒有救了嗎?我才和他相認,他怎麼就會沒救了?”
目光怔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知言,蘇伊伊喃喃的問道。
“妻主,是我們無能。帝君現在隻剩下十日可活,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他最後的時間裡,讓他不會受到太多的痛苦。
至於其他的,我們真的做不到。
這個七九草的毒太過於陰狠,它早就被江湖上的各大門派給禁用了。
可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間過了二十年,這個七九草的毒一旦問世,竟然會出現在帝君的身上。
妻主,下毒者真的是想要了帝君的命。但凡他要是下了彆的毒,我們都有辦法解的。
可是,對方偏偏下的就是七九草的毒。我們沒有毒草的配比順序,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毒的。”
公孫弦的解釋,讓蘇伊伊的表情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她看著昏睡過去的江知言,又抬頭看著圍在自己身側的人。
一時間,她隻覺得周遭的空氣讓她壓抑的難受。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她飛速的起身,大步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小院外,明亮的月亮已經高掛在頭頂了。月亮是這樣的圓,可是她的心裡卻是空的。
為什麼?為什麼彆人詩中的月亮代表著團圓,可是她頭頂上的月亮這麼圓,怎麼一見麵就代表著要分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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