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楚玉知都沒再說話，越臨近那個點，醫院的氣氛就越壓抑，她最後選擇坐在窗邊發呆。
最後還是唐倩拍了拍她，“結果好像出來了。”
楚玉知抬頭隻見顧沉彥走了過來，臉上有著掩蓋不住的喜色，對她笑著說道：“小南，我帶你回家。”
楚玉知這是第一次看到顧沉彥的笑容，不論是原著裡，還是她所接觸到的顧沉彥，都冷漠的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像是為了成為男主對手而出現的一個人物。
而現在的顧沉彥眼裡帶著一點希冀，帶著失而複得的喜悅，朝她伸出手。
楚玉知坐在原地沒有動。
身後的人有些躁動，顧家的人將二人所在的地方圍了起來，秦家的人一看不對，立馬進入了警戒狀態。
楚玉知看著他說道：“我不能和你回去。”
顧沉彥的笑容淡了一些，“你要回去找秦邶風？”
“嗯。”就算沒有秦邶風，她也不會跟顧沉彥回去，她不是楚玉芝，自然也不會是顧南，隻是這一切都沒辦法讓顧沉彥知道。
顧沉彥的笑容徹底消失，像是在看不聽話的妹妹但又無可奈何，“你跟在他身邊有什麼好，沒名沒分的，網上的人都這麼說你，你……”
楚玉知十分隨意，“我不會在乎彆人的看法。”
顧沉彥看著她，問道：“你喜歡秦邶風？”
楚玉知眨了眨眼睛，點點頭。
顧沉彥氣笑了，“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說沒說謊？”
“……”
“是圖他的錢還是他的人脈，顧家能給的不會比他的差，還是說你，”顧沉彥揉了揉眉心，“還在因為之前的事生我的氣？”
顧沉彥現在進退兩難，說實話不行，說謊也不行，畢竟當時他真的沒打算留活口，要不是秦邶風來得太快，他沒辦法把自己摘乾淨，他是不會放人離開的，他的行事作風本就如此。
楚玉知反應了兩秒這才想起之前對方想要借刀殺人這件事。
“沒有因為這個。”
顧沉彥悄悄鬆了口氣。
“二爺對我很好，我也在江水彆院住習慣了，暫時沒有搬家的打算。”
顧沉彥依舊沉著臉不鬆口，身後的人也站得跟一堵牆一樣。
楚玉知算是明白了，為何秦邶風要讓這麼多保鏢跟著她。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甜品店，我帶你去吃，吃完了你送我回去。”
楚玉知沒有再跟他來回拉扯，而是推著人往電梯口走。
顧沉彥也隻好按著她的心意往前走
包圍圈被打破，楚玉知鬆了口氣。
顧家的人就看著平時凶得要死的老板，這樣被人推著到了電梯口，臉上還帶著幾絲無奈的神情。
最後楚玉知真的帶著人去吃了甜品，還打包了一款抹茶蛋糕回去。
顧沉彥把人送到了江水彆院門口，楚玉知正提著蛋糕打算下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顧沉彥一臉認真地說道：“想回來了就給我打電話。”
“好。”
“隨時都可以。”
“知道了。”
顧沉彥還是沒鬆手。
楚玉知看著他，幾秒後垂下眼瞼掩蓋了一絲情緒，“我有些累了。”
顧沉彥鬆了手。
她下車的那個瞬間，好像聽到身後傳來的一聲很微弱的“對不起。”
不知道是對五歲的顧南說的，還是對現在的楚玉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