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墓園有人定期打掃，但顧沉彥還是習慣自己再收拾一遍。
楚玉知想過去幫忙又被顧沉彥推了回來。
“你陪媽說說話吧，她很掛念你。”
楚玉知自從下車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著照片那與她相似的麵龐，有些動容。
明明她父母雙全也有疼愛自己的兄長，但每次碰到跟顧家相關的事情，內心深處還是會有不小的波動。
顧沉彥收拾完又給蛋糕點上蠟燭，過一會火光被風吹滅了。
他笑著說道：“媽媽很開心。”
明明隻是一個意外，卻讓楚玉知也覺得對方好像真的知道顧南回來了。
從墓園回來，楚玉知看著路線就不是回江水彆院的路，果然一路開回了顧家。
顧沉彥帶著她走進去，“先吃飯吧，我讓人做了你愛吃的。”
“嗯。”
楚玉知跟在他身後，環視了一圈，顧家很大，主宅空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氣。
顧沉彥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及時解釋道：“我不喜歡家裡有太多人，等你住進來我會多安排一些人。”
“我沒有搬家的打算。”
顧沉彥也隻是笑笑，“我總要做好準備。”
餐桌很大，不過菜品都被放在了一處，餐具也隻備下兩套。
吃完飯後顧沉彥又帶著楚玉知四處看了看。
“你還有印象嗎？”
楚玉知搖頭，當年楚玉芝摔的那一下估計把腦子摔壞了。
顧沉彥也沒有太失望，好像一開始就已經接受了這個局麵，“你那個時候還小，就算沒出事可能也不記得了。”
他到書房找出了一本相冊，“你小時候的照片。”
“你長大以後的照片我卻沒有幾張。”他的語氣略微有些惋惜。
楚玉知本來就是撿來的，奶奶年紀大了，楚父楚母天天在外打工，怎麼還會有心思記錄她的成長曆程。
楚玉知接過相冊翻了幾頁，裡麵除了有顧南，還有少年顧沉彥和顧母的照片，偶爾會有顧爺爺的身影。
顧南很喜歡笑，幾乎每一張照片都很快樂，很難讓楚玉知把她跟書裡的楚玉芝聯係到一起去。
後天的成長環境真的改變了她很多。
在顧家吃過晚飯，顧沉彥才把她送回江水彆院，楚玉知把車門推開停頓兩秒又關上了，轉頭看向顧沉彥。
“讓自己開心些吧。”
顧沉彥看著她，“你覺得我不開心？”
“我能看得出來。”
“不要把自己鎖在過去，向前看，也不要總是一個人。”
顧沉彥點點頭，“所以你什麼時候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