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藍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身上好重,低頭一看,魏無羨躺在他懷裡。
藍湛瞳孔一縮,心跳加速,仔細打量魏無羨睡著時的樣子,這是他不曾見過的。
魏無羨睡著的時候不像醒著那般鬨騰人,乖巧的仿若墜入人間的天使,溫暖治愈,藍湛貪婪地看著魏無羨的眉眼,隻有睡著才會這般乖巧。
藍湛陪著魏無羨繼續躺了會,直到魏無羨眼瞼輕顫,藍湛慌忙推開他。
“藍湛!”魏無羨人還沒清醒名字就喊出口了。
等到魏無羨徹底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藍湛冷著張臭臉。
“你還好意思瞪我?”魏無羨氣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乾了什麼?”
藍湛對昨天喝醉酒的事完全沒有印象,隻知道魏無羨對他使用了符籙。
“是你。”藍湛把符遞到魏無羨麵前,魏無羨氣一下子消了,甚至還有點心虛。
“哼,是我又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有多過分,你竟然要跟我搶姐姐,我一定要告訴澤蕪君!”
魏無羨剛開始還有點理不直氣也壯,後來越說越覺得藍湛過分,腰杆子都挺直了。
藍湛懵了,他為什麼要搶魏無羨的姐姐?想到了什麼,藍湛耳朵逐漸變紅,他並沒有要搶木禾仙子,而是下意識以為他們……
看著魏無羨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心思,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失落,於是秉著大家都不好過的想法,對魏無羨說道。
“雲深不知處禁酒,禁夜不歸宿,禁聚眾鬨事,你昨天一連犯了三條,跟我去戒律堂受罰!”
“誒誒誒,我可沒聚眾鬨事啊,你彆亂說。”魏無羨昨天確實是聚眾,但是他沒鬨事,做事還是要講究清白的。
藍湛沉默片刻,“光一條就已經足夠了,你還犯兩條,走,跟我去見兄長。”
藍湛拉著魏無羨就要去雅室,“去就去,我還要要找澤蕪君告狀呢,等一會,我還沒洗漱呢。”
正好,魏無羨也要去揭藍湛的黑曆史,誰怕誰啊,更何況昨天藍湛可是也喝酒的,他倆可是同罪,不虧~
雅室,藍啟仁一大早就趕回了雲深不知處,藍曦臣正在給藍啟仁沏茶。
“叔父近日勞累辛苦了,清河座談會如何?”藍曦臣把茶杯放到藍啟仁麵前的茶托上,詢問藍啟仁的近況。
藍啟仁麵容嚴肅,“我去見了聶宗主,果然不出所料,清河同樣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他們的脖頸處同樣有紅色的裂痕。”
藍曦臣眉頭微皺,“他們可有查到什麼線索?”藍啟仁搖了搖頭,隨後又問了藍曦臣藍氏的情況。
“近日雲深不知處可安好啊?”藍啟仁想到那幾個調皮搗蛋的,他不在的這幾日,雲深不知處不會被他們鬨翻天了吧。
藍曦臣顯然也是明白自家叔父的意思,“近日溫氏眾人倒是安分,不過前些天彩衣鎮發生水祟,到達後才發現是水行淵。”
說起這個,藍曦臣就想起了當時安然提醒的場景,“什麼!水行淵?彩衣鎮怎麼會有水行淵?你們有沒有事?”
藍啟仁細細打量著藍曦臣,表麵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
藍曦臣笑了笑,“叔父不用擔心,多虧了安然,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解決水行淵。”
藍曦臣把那天的事情仔細說給藍啟仁聽,“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聰慧有膽識,實力還強,世家中的年輕一代甚至比不過她,曦臣覺得安姑娘如何?”
藍啟仁前一秒還在感慨安然的優秀,後一秒就詢問起藍曦臣對安然的態度,“啊?”
話題轉換太快,藍曦臣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回答道:“漂亮聰明,實力強人又好,是個令人歡喜的人。”
藍啟仁滿意的摸了摸胡子,“好好好,聽說安姑娘跟雲夢交好,藍宗主和虞夫人更是把她當成女兒看待,曦臣要是喜歡,叔父就去給你說親。”
藍曦臣這才反應過來藍啟仁是何意,“不是的叔父,您誤會我的意思了,安然這個姑娘想必隻要是個人都會喜歡的,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藍啟仁對於這個大侄兒很滿意,唯一的缺點就是至今也沒有個身邊人。
安然這孩子年齡跟藍曦臣相仿,實力也好,至於身世,要是真的喜歡他們也不會阻攔,畢竟藍曦臣他們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叔父就不多說了,不過安然那孩子是真的不錯,是個可以往來的,這天很快就要變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攝靈的事至今沒有進展,估計蘭陵也是同樣的情況,雲深不知處又出現了水行淵,一樁樁一件件都在表明,這是暴風雨前的小打小鬨。
藍啟仁歎了口氣,藍曦臣想到了安然的話,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叔父這些事有可能是溫氏在搞鬼。
猶豫間,門口傳來響動,“報。”一名弟子恭敬地對藍啟仁和藍曦臣行禮,“何事?”
藍啟仁不滿的看著這名弟子,藍曦臣剛剛明顯有事瞞著他,但是眼下也不好詢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