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奉天殿,落針可聞。
在場的百官個個閉口不言,誰要是敢同意秦玨的計策,那以後不得成為各位的眼中釘,肉中刺。
在眾人都默默地等待時,供衛司副指揮使李源,進殿道:“陛下,溫親王求見。”
溫親王,先帝的胞弟,也是秦玨的親叔叔,年事已高,從封地被秦玨接到帝都養老。
“快請”
溫親王拄著拐杖,在李源的攙扶下走進奉天殿。
“老臣,叩見陛下”
“皇叔,你不在家中養病,來奉天殿作甚?”秦牧從龍椅上下來攙扶溫親王,“富樂,還不快給溫親王賜座。”
富樂搬來椅子,溫親王坐下道:“陛下,不用特意為了老臣如此。”
“皇叔,你這不是見外了,皇叔,你來這是為何呀?”
溫親王從懷裡將一個布包拿出,打開一看,是一遝遝的銀票。
“陛下,老臣在家中聽聞,國庫緊張,百姓民不聊生,先帝在時最見不得百姓苦,所以我啊將全身積蓄拿出來,都捐了”
秦玨接過布包道:“皇叔,你將積蓄都捐了,你接下來生活怎麼辦?”
溫親王笑著說道:“不是還有陛下你嗎?陛下不會不想養我這老頭吧?”
秦玨立馬否認道,他們老秦家不僅怕老婆,而且對於家庭這層紐帶極為看重。
溫親王這是看著艾進說道:“老艾啊,你捐了沒有啊?”
被點名的艾進立馬道:“艾進正要將梧州的十幾家產業捐出呢,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便讓老親王拔得頭籌了嘛”
艾進打著哈哈,陸祺作為女婿,立馬說道:“陛下,老親王,末將捐白銀2萬兩。”
帶頭人都捐了,武將一派也紛紛開始跟著捐款,富樂在一旁記錄著。
見武將這邊開始捐款了,清南齊作為文官帶頭人也隻能捐了,看著清南齊開始捐款,其他人也紛紛跟著。
等統計好後,秦玨看著手裡統計的名冊,開口道:“王桂,捐銀5000兩?”
王桂見秦玨點了自己,立馬道:“陛下,臣俸祿低微,5000兩已經是臣能拿出最多的了。”
“是嗎?”秦玨看向王桂,王桂被看毛了,秦玨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死人。
“宣德十年,齊州知府段天之弟段德,為得麗水玉礦的開采資格,以10萬兩白銀賄賂你虞部尚書,獲得開采權,可有此事?”秦玨厲聲道。
王桂聽後立馬跪下道:“冤枉啊,陛下,小人出任虞部尚書以來,恪儘職守,不敢有半點貪墨之心啊。”
“不敢有半點貪墨之心?那你以泉州金礦開采權,收受50萬兩白銀你又作何解釋?”秦牧說完將手中的證據丟到王桂麵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上麵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你乾的?”
此時的王桂已經顫抖不已,這些事情他隱藏的很好啊,怎麼會被發現?
秦玨也不理王桂,接著又拿著名冊說道:“禮部侍郎,還要朕將你的醜事說出來了嗎?”
禮部侍郎聽聞,立馬大喊冤枉,秦玨又將影衛查的證據說了出來,禮部侍郎便和王桂一樣宛如死狗般趴在地上。
秦玨又一一點出幾位,幾人仿佛都是商量好的,先是大喊冤枉,證據一出,又變為死狗一般。
“朕親政以來,自認為是位明君,可萬萬沒想到,朕委以重任的肱骨之臣,卻是一群貪汙腐敗之徒,朕看的到的地方亦是如此,看不到的地方還得了?”
秦玨憤怒的訓斥的百官,百官個個都低頭不語,此時死狗一般的王桂仿佛想到了什麼,立馬高聲道。
“陛下,臣要檢舉,臣要檢舉”
王桂的話猶如重錘,敲擊著以為僥幸躲過一劫之人的心。
“你且說來聽聽?”秦玨喝了一口濃茶說道。
王桂立馬跪著前行數步道:“臣檢舉錦王,錦王收受臣總計銀1000萬兩,求陛下開恩,留臣一命”
當王桂咬出錦王的瞬間,清南齊一副看傻波的眼神,你明知陛下和錦王感情至深,你還咬錦王出來。
你沒發現這些事都太巧合了嗎?
錦王未死,沒有第一時間回帝都,還恰巧得到緊急軍情,皇上又恰巧想到捐款的計劃,又恰巧有你們貪汙的證據,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清南齊一向小心謹慎,這一係列的巧合,讓他覺得這事情不對,直到秦玨接下來的話,徹底讓他覺得這一切就是秦玨的局。
秦玨聽王桂咬出秦牧,說道:“你可知朕手中的名單是誰給朕的嗎?是錦王,你們送與錦王的賄賂贓款,錦王早就交於朕了,你還想拉錦王下水?”
秦玨說完看向清南齊說道:“清愛卿,按照大夏律,貪汙腐敗之命官,該當何罪?”
清南齊見秦玨點了自己,內心已經腦補出無數的結果,王桂是他的學生,其他一些不是他的羽毛,就是擁戴他的馬仔,如今秦玨點他,是不是要看他的態度?
“回陛下,凡貪墨腐敗之官員,家產充公,家眷流放三千裡,本人淩遲處死。”清南齊思索片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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