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雨的原因,丹陽護城河水位上漲,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也讓守城的將士們難得的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城牆指揮所內,秦牧正在接受軍醫的治療,剛才的戰鬥秦牧雖說萬分小心了,但還是被流矢誤傷。
楊熾看著秦牧身上那些傷疤,心中疑惑道:“這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錦王嗎?”
以前的錦王殺雞都困難,如今殺敵猛的呀匹,以前隨便受點小傷,都要驚動整個太醫院,可是剛才軍醫幫他拔箭頭,眉頭都不皺一下。
更讓楊熾想不明白的就是,錦王對他的態度,秦牧居然叫他哥耶,皇上的親弟弟,囂張跋扈的錦王居然叫他熾哥,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軍醫為秦牧包紮完畢,秦牧便看見楊熾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熾哥,你一直看著我乾嗎?而且你的眼神很不對哦。”秦牧打趣道。
秦牧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以前判若兩人,楊熾那中目光,他在楊懷民那裡也見過。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一個人突然變的和以前不一樣,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
秦牧的話讓楊熾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個男人一直盯著另一個男人,不是想打架,那就是想打架了。
“王爺,能不能彆叫我熾哥,我聽著彆扭”
楊熾一直戍衛皇宮,等級製度已經深深的刻進他骨子裡了,讓皇上的親弟弟叫自己哥,那不行,堅決不行。
“牧兒,還是直呼他的名字吧,這臭小子比我這老頭子迂腐多了,”楊懷民剛剛去巡視完歸來道。
“那好吧,既然楊叔都這麼說了。”
秦牧也沒有過多的糾結,楊熾常年在宮中,耳濡目染下,一些階級觀念是要比楊懷民這種遠離朝堂的要濃厚一些。
“楊叔,今晚東扶不會在進攻了吧?”秦牧將戰甲穿好,自從東扶進攻以來,秦牧就沒卸過甲。
“不會了,我剛才看過了,護城河水位暴漲,東扶搭不了浮橋,今晚可以消停一會了。”
護城河水流太急,不僅是浮橋搭不了,小船也是來一艘沉一艘。
“是可以消停一會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秦牧一邊吃著糙麵饅頭,一邊說道。
“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妥當了”
楊懷民剛才巡視時就已經安排好了,他還讓人挖了泄洪溝,以防河水倒灌。
“對了,楊叔,剛才我可看見了,你居然被兩個東扶兵打的有些招架不住了”秦牧笑著說道。
楊懷民一聽,立馬將水袋丟向秦牧。
笑罵道:“臭小子,你懂什麼,老頭子我那是計謀,要是像你這樣,被流矢傷到了,老頭子我可丟不起那臉。”
“楊叔,過分了!我好歹是傷員,萬一在被水袋砸傷了,可就沒人陪你守城了”
秦牧說完,接過水袋喝了起來。
楊懷民聽後,解開自己的戰甲,露出肚子一道猙獰傷疤說道。
“你那點也叫傷?看這條刀疤,這是當年打泉州時留下的,剛開始沒注意,後來感覺怎麼越打越暈呢,我還以為是陣前酒喝多了呢,後來還是先帝說,老楊啊,你咋肚子在流血啊?我才知道自己受傷了,你那算個球的傷。”
就在秦牧和楊懷民互相打趣時,一旁的楊熾看著兩人,怎麼看怎麼像是老子在和兒子講自己的光輝史。
楊熾覺得自己這個親兒子站在這裡怎麼有點多餘呢?自己就不該來,真的,自己來這裡乾什麼呢?
想著自己來這裡乾什麼的楊熾,突然想起自己是來乾什麼了。
“我想起來了。”
楊熾突然的喊叫,打斷了秦牧二人的聊天。
還沒等楊熾說出接下來的話,楊懷民的“愛子”腳便強行打斷了“施法”。
“臭小子,一驚一乍的,嚇到老子了”
楊熾起身委屈的說道:“爹,能不能彆每次都踹我?”
“怎麼?不讓踹?”
“不是,爹,讓踹,這不是王爺看著呢嘛?”
楊熾立馬上演變臉絕技,誰讓這是自己的老爹呢。
“說吧,你回來乾什麼?”
楊懷民一問,楊熾立馬想起正事,楊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從包袱裡拿出聖旨,正聲道。
“陛下有旨,錦王接旨!”
秦牧和楊懷民一見聖旨,立馬跪下道:“臣弟(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王身為皇族,知法犯法,犯下貪墨腐敗之重罪,按律例理應淩遲處死,已正法紀,然念及其檢舉有功,將貪墨之財務及時上繳,而今敵寇禍亂邊境,致使邊境之百姓名不聊生,特免其死罪,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收回其所屬封地、地產,罰俸一年,並責令其駐守丹陽,以禦敵寇,欽此!”
“謝主隆恩!”
秦牧接過聖旨,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當初他寫那封信時,他還在想皇兄會不會氣的砍了自己,畢竟自己前世貪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貪墨的那些錢,拿出來夠國庫好幾年的花銷了,秦牧也是慶幸,現在的皇上是自己的哥哥,要是自己的父親,自己早就被剁成肉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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