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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紅衣身處洶湧雷海之中,卻依舊從容不迫。
一襲紅衣,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在雷海中搖曳生姿。
那精致絕美的麵容上,不見半分驚惶之色,對她而言這漫天肆虐的雷海,僅僅隻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風雨罷了。
頃刻間!
她手中的冷香劍綻放出一抹直衝天際的劍芒,那光芒璀璨絢爛至極,恰似黎明時分那劃破黑暗的曙光。
這耀眼的光芒瞬間將整個暗沉的雷海照亮,令其璀璨光芒都黯然失色。
隻見那淩厲無比的劍芒,以一種勢如破竹,無可阻擋的態勢,硬生生地將頭頂那密不透風,層層覆蓋的雷海撕裂開來。
雷海在這強大力量的衝擊之下,猶如洶湧澎湃的波濤被強行分開,向兩邊瘋狂翻湧,瞬間就露出了一條寬闊敞亮的通道。
秦紅衣身輕如燕,順著這條通道扶搖直上,宛若來自九幽魔獄帝主,她的眼神冰冷至極,其中滿是對一人一妖的蔑視。
在她麵前不遠處,那一襲黑衣女子此刻正與狐白白並肩而立。
狐白白身上傷痕累累,氣息紊亂,而薑千秋則身姿挺拔,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薑千秋!你怎麼來了?”
狐白白看著薑千秋的出現,頓時滿臉的驚愕。
薑千秋沒有說話,黑眸凝視著狐白白那妖軀上一道道猙獰的血痕,目光逐漸變得陰沉,心中有一股濃烈的殺意正在悄然醞釀。
在薑千秋的內心深處,從一開始她就對狐白白毫無好感。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太過魅惑,一顰一笑都帶著勾人心魄的魅力,而且還是跟自己爭搶先生。
她也曾不止一次地萌生出殺了狐白白的想法,然而,奈何先生被夾在她們中間,她隻得無奈地慢慢將這個危險的想法深埋心底。
再後來,在慢慢的接觸過程中,每一次的口舌之爭,她都次次輸得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這使得她心中對狐白白的討厭愈發加深。
可在上一次那件事裡,狐白白對她說的那些話,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薑千秋的心中微微激起了一絲漣漪,產生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動。
現在讓薑千秋發自內心地來說,她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繼續一如既往地討厭狐白白,還是心中的那份討厭已經有了些許的消減,甚至是不再討厭了。
狐白白離開前的舉動,莫名地讓薑千秋心中升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不好預感。
再加上先生那滿臉的擔憂之色,於是,她便順著狐白白遺留下的若有若無的氣息,一路緊追跟隨了過來。
“你就這樣把主人丟下了。”
狐白白見薑千秋沉默不語,繼續說道。
此刻,狐白白卻有些看不懂薑千秋了。
在她的印象中,薑千秋可是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把主人給擄走,占為己有。
如今,她卻跨越星域來幫自己,將主人獨自丟在藍星上。
而且,那裡還有洛十三與裴柔二女在。
誰知道,她們倆會對主人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裴柔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比較呆呆傻傻的,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內心的另一麵卻也與薑千秋有著諸多大同小異之處。
至於洛十三,狐白白雖然未曾與其有過接觸,但從其行事作風也能看出來,此女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定然是心思深沉,難以捉摸。
“狐白白!這就是你所說的沒事?”
薑千秋沒有選擇回答狐白白的問題,反而聲音冰冷地斥責道。
她那一雙黑眸仿若冰冷深潭,寒意逼人,然而在那極深之處,卻藏著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擔憂。
這般冰冷的話語傳入狐白白耳中,卻奇異般地泛起一抹溫熱之意。
她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擠出一抹微笑,說道:“姐姐,這一次失算了。”
“誰欺負你,我替你打回去,我並非因你而來,我是怕先生擔憂。”
薑千秋神色依舊冰冷。
緊接著她又補充說道:“先生那邊不用擔心,我已經囑咐好裴柔了。”
狐白白聞言此話,心中暗自思忖:“你還真的放心把主人交給裴柔那呆呆傻傻的丫頭。”
但緊接著,狐白白周身妖氣一陣激蕩,嬌聲笑道:“我家小薑千秋捏!居然會心疼姐姐咯,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幫姐姐出這口惡氣。”
隨即,狐白白再度將目光聚焦在對麵的秦紅衣身上。
“又來個送死的,也好,送你一道祭劍。”秦紅衣單手持劍,神色冰冷地說道。
薑千秋沒有說話,隻是周身的黑雷愈發狂暴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如洪水猛獸般傾巢而出。
對於秦紅衣,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一抹強烈的威脅,此女的實力明顯在她之上。
但論及打架,她薑千秋毫無懼意。
要說場中最為頭疼的,還當屬一旁的晏璿詩。
本來這二人打得難解難分就已經夠混亂的了。
眼下居然又來了一個實力恐怖的大帝女子,而且此女還是那狐妖一方的,目前這個局麵已然形成了二打一。
而她又與秦紅衣同行,此刻卻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
但晏璿詩並非是想與秦紅衣一同對戰那二人,她實則是想要結束這場激烈的戰鬥。
若任由她們這樣無休止地打下去,這方世界必然會崩壞不堪。
最為重要的是,這方世界有著公子的血脈,晏璿詩絕對不能讓其出事。
想到此處,晏璿詩身形如電,快速來到三人中間。
隻見她雙臂微微張開,似是想要攔住眾人。
狐白白看著晏璿詩的出現,她並沒有急著出手,因為她並未從這個神秘的女子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殺意。
但另一邊的秦紅衣卻是眉頭緊緊一皺,語氣不善道:“晏璿詩,你想阻我?”
“秦紅衣!你夠了,休要繼續這般胡鬨下去。”
晏璿詩朝她冷嗬一聲。
同時,她右手抬起,朝著秦紅衣的方向用力一揮,示意其停下。
隨即又把目光看向狐白白,歉聲道:“此間之事,是我們疏忽了。”
晏璿詩話音剛落,狐白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邊的秦紅衣臉色變得極其不耐。
“晏璿詩,讓開,我不想對你一塊動手。”
此時的秦紅衣殺意已決,心中積壓的怒火,再加上遲遲尋不到師父的蹤影,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
唯有將心中的殺戮欲望發泄出來,才得以平息。
“秦紅衣!休要這般放肆下去,倘若公子知道你這般秉性,將來也不會選擇見你。”
晏璿詩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晏璿詩話音剛落,心中危險預警猛然大作。
隻見一抹快到極致的劍影如閃電般從她身邊掠過,那淩厲的劍氣竟將天穹都劃出一抹璀璨的流星。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暴怒。
“我如何秉性,還輪不到你來評判,讓開,再不讓開我對你一塊動手,沒了你,本座一樣可以尋到師父。”
秦紅衣直言不諱道,她手中長劍閃爍著森寒的光芒,那冰冷的劍尖冷冷指向晏璿詩。
此刻的秦紅衣,整個人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晏璿詩強自鎮定下來,眉頭緊皺,咬著牙說道:“秦紅衣!你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此時晏璿詩心中無比後悔自己一開始做出的舉動,她就不應該帶秦紅衣出來。
“瘋子又如何,你不了解我,我也無需向你解釋。”
秦紅衣神色淡然道。
倘若不是晏璿詩那神秘的手段,秦紅衣也早就想殺了她。
之前二人雖然也有過戰鬥摩擦,但那時的秦紅衣並未展露真實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