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被敲響。
稚嫩的少年打開門,周回在門口站著。
“前輩,您有事嗎?”
少年看出來了,眼前的人修為比他們高,想要殺他們的話,輕而易舉。
所以,少年恭敬有禮,生怕禮數不周被前輩抓住了由頭,直接殺了。
“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嗎?”
周回低頭看著在雅間之中,疼得縮成一團的男子。
“如果我們倆人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前輩責罰,留我倆性命就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即使他們出身合歡宗,但修為到了前輩這個位置,也不一定怕合歡宗。
所以,他立馬就請罪。
“不是我做的。這裡是東粵王國的領土,你們對他們的將士有惡意,自然會受到國之氣運懲罰。”
周回看向那個在地上疼得翻滾的少年,眼眸中透露出寒意,看向少年的眼神帶著殺意。
“前輩,我們倆出自合歡宗,對東粵並無惡意。”
少年不知真假,隻能快速表明自己的態度。
周回雙手交叉地抱在胸前,語氣堅定卻又帶著幾分建議地說:“你們離開石崖城便知,我的話是不是真的。記住,東粵王國,不是修仙者肆意遊玩,發泄怒氣的地方。”
“在這裡,你們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說完,周回轉身下樓去了。
剛才那個少年對東粵軍產生了殺意。
所以才會受到國運之力的懲罰。
“走!我們現在就走!”
原本疼得在地上打滾的男子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伸出手讓少年扶著他。
見此情景,少年連忙上前扶住他,兩人淒慘又落魄地離開了石崖城。
他們倆離開了石崖城後,瞬間感覺身體上的壓力消失了。
特彆是那個男子,他身體上的傷痛全消。
“紹禹,你發現了東粵軍的士兵。哪怕是小兵下盤都很穩,周身的血氣翻湧,一看就是修行者。”
夏侯湛是北翼貴族,被東粵軍殺害的貴族中有個叫夏侯鳴的男人。
那是對夏侯湛極好的三叔。
也是因為三叔死在了東粵軍的刀下。
所以,他才會對巡邏的士兵生出了殺意。
“修行者?怎麼可能?修行者不能插手王國的更替。”
紹禹,錢紹禹,乃是合歡宗五大聖子之一。
他是所有聖子中最年輕,也是天資最好的人。
“是嗎?那你說為什麼西晉會成為合歡宗的附屬?東粵之前又為什麼會滅國?難道,你真以為西晉王吃撐了嗎?”
夏侯湛唇角上揚,諷刺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錢紹禹還是太年輕,見過的事情太少了。
修仙者也是人,又怎麼會真的無欲無求?
“東粵的事情,宗門還不知道,我們該回去稟告。”
夏侯湛知道聖女想要吸取國運來修煉,為得就參加陰陽宗的試煉。
現在西晉不但沒打敗東粵,西晉王還被東粵斬殺,讓整個西晉進入了爭位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