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景有點尷尬,本不該這個時候過來的。
但,想著自己的未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親家母,也許這樣做有點過分。昨日我們才知道習舟居然打曉梅。雖說人死如燈滅,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
“但,我三姐受過的苦就算了?”
“所以,我們準備接我三姐回家,還有她的孩子。”
“我也聽蘆花村的人說了,你們村邪祟橫行,不安全。”
連其文的三個字‘不安全’將桃張氏想要說得話堵得死死的,完全沒反駁的能力。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堂中木板上躺著的兩個孩子。
他們身上遮著白布,讓人看不清內裡的情況。
但,從白布的形狀來看,情況不是很好。
“親家公,你也看到了,我們滿村的男人都死絕了。除了那些孩子。”
“這都是造得什麼孽啊!”
桃張氏說著就哭了起來,她的兩個兒子啊!怎麼就成了這樣?
“還不是管不住自己褲腰帶。”
連其文是瞧不起這樣的男人,為了個淫蕩的女人,居然打自家媳婦,簡直無恥。
“親家母,你們都沒覺得其中有問題?”
連長景都快無語了,滿村的男人都跑到了那個女人家。
難道其他女人都沒覺得有問題?
桃張氏僵住了,她怎會沒想到?
隻是,在稻花村裡女人說話是不管用的。
她們怎麼敢做男人的主?
“婆婆!”
連曉梅從外麵進來,臉蛋上儘是著急。
嫁到稻花村後,婆婆對她極好,當她是親生女兒一樣。
“三姐!”
連其文連忙站了起來,激動不已。
還好!還好!精神百倍,看著沒受委屈。
“其文,你怎麼來了?爹!”
連曉梅對父親的觀感十分複雜,倒是對小弟真心喜歡。
儘管父親對小弟灌輸什麼女子該為男人奉獻的思想。
但,小弟顯然不聽,他對自己很好,經常偷偷地給自己塞東西。
連長景見三女兒先喊兒子,再喊他,心裡不悅。
“當然是來接你回家的。三姐,桃習舟打你的事情,為什麼不跟家裡說?”
“如果不是蘆花村的人送信來,我們都不知道這事。”
說到這裡,連其文氣得不行。
三姐啊!受了委屈要跟家裡說啊!
“我我”
連曉梅為什麼不說?當然是因為她覺得父母肯定不會在意她的生死。
“其文,怎麼蘆花村給你們送信?”
連曉梅將話題移到了蘆花村送信的事情。
聞言,連其文轉怒為喜,帶著喜悅道:“當然是因為我們都供奉著文喜公。蘆花村與蓮花村守望相助,我們都是兄弟。三姐,你跟我回去吧!”
“回去?那我婆婆怎麼辦?接連失去了兩個兒子。我走了,這個家就散了。”
連曉梅握住婆婆的手,婆婆給予了她母親的愛,她怎麼能舍婆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