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而敢!”
白寄真也顧不得隱藏修為,以人身禦劍飛身而上,柔水劍電射而出,就要從巨蛇口中奪回元珠。
那巨蛇拚著受傷也不鬆口,柔水劍在它臉頰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巨蛇也化作人身,正是當日與風邪相鬥,想要吞了寧遠的白衣秀士。
秀士哈哈大笑,“你這賤婢,可曾想到今日會栽在我手裡!”
當日胡叟直言寧遠是得天道授職的天神,那是天道記錄在冊的人物,不可擅傷。原來被秀士煽動圍攻寧遠的群妖便調轉矛頭指向他,桑姥姥指責他吞吃山中妖靈增進修為,更是讓眾妖有了正當理由對他出手,若不是腳底抹油跑得快,這蛇妖早就被押到寧遠麵前謝罪了。
“這寒潭本是我大哥的地盤,我大哥看上了你,願與你共享此地,你卻恩將仇報,殺了我大哥,奪了他的這片基業!”
白衣秀士麵露陰鬱,“我今日便為兄長報仇,送你去陰曹地府和他做個伴!”
說罷,手中一對泛著黑色靈光的飛劍就迎了上去。
這是他用褪下的一對毒牙,又甘冒奇險深入地火層以地煞毒火淬煉,再以自身毒液淬火,端的是陰毒無比,最擅汙人靈光法器。
柔水劍不過和這對毒牙幾個觸碰,劍上的水色靈光便已染上黑色,騰挪間也不如之前靈動。
失了元珠,白寄真的修為法力大打折扣,竟隱隱不是這手下敗將的對手。
寶刹中,風邪蠢蠢欲動,“主人,那日就是他想要吞了我們,沒想到他會自己送上門,我且去助白姐姐一臂之力,把他擒過來問罪!”
寧遠搖搖頭,笑道:“還不是時候,你且看那兒。”
隻見蕭樂和扣住手中陽和之氣氤氳的環佩,看準時機脫手擊中白衣秀士的左眼。
那環佩乃是三個嵌套在一起的圓環,環上飾以香草雲紋,華貴不俗。更難得的是它本身的材質,乃是萬載玉精雕刻而成,佩之陰魔不擾,肉身不朽,在修道者心中的珍貴程度還在白寄真的元珠之上。
雖未曾祭煉什麼法禁,但此物先前被某位大神通者隨身攜帶,沾染上了法意。據寧遠看來,環佩深處蘊含的法意暴烈如雷霆、和煦如日月之光卻又溫柔如雨霧,能將三種截然不同的法意調和為一體,原主人至少是位青詔大神。
那環佩上電光閃爍,爆發出一團耀目的雷火,將白衣秀士半邊臉都燒毀了。
白衣秀士慘叫一聲,那對毒牙一顫,便被看準時機的白寄真連發幾道癸水陰雷炸斷,靈光暗淡,跌落在寒潭中。
寧遠將那對毒牙攝過來,免得落入水中貽害潭中水族。
風邪得了寧遠允許,立刻撲上去痛打落水狗。
白衣秀士左眼已毀,右眼失明之狀稍緩,就被風邪一尾巴甩飛出去,狠狠地撞在崖壁上,
柔水劍接上,將他剩下的一隻眼睛毀去,讓他徹底成了個睜眼瞎。
見事不可為,白衣秀士強忍不舍吐出白寄真的元珠,發力扔向山中密林,手中出現一片玉質樹葉狀的物什,往身前一晃就隱去了蹤跡。
白寄真縱身追回自己的元珠,顧不上斬草除根。風邪神念散發,卻沒有找到白衣秀士的任何蹤跡,當下心中存疑,忍不住回頭看向寶刹中的寧遠。
蕭樂和沒了陽和寶玉護身,陰神已有凝滯之狀,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提醒道:“那是障目靈葉,一旦祭起就可隱藏行蹤,可用蜜糖誘出藏在葉後的靈蟬破之。”
風邪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瓶蜂蜜,琥珀色的蜜糖誘人無比,風邪立刻就聽到一聲蟬鳴,那障目靈葉從虛空中飛出,一隻黑玉般的小蟬歡快的落在琉璃瓶上,將白衣秀士拋諸腦後。
見壓箱底的寶物被人叫破來曆,白衣秀士心中大恨,想起那塊毀了自己半張臉的玉佩也是此人所發,更是恨極。
當下便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想拖著這壞了自己好事的小兒陪葬。
蕭樂和乃是陰神出遊,此時又失了環佩護身,怎是白衣秀士的敵手?當即散開魂體,飛快的遁回肉身。
白衣秀士還想追上去,被取回元珠的白寄真一劍穿心,當場身死。
白寄真猶不解恨,還想將白衣秀士脫體而出的真靈滅殺,卻被寧遠攔住。
“此番人劫已過,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寧遠勸道:“閻羅陰司自有處置,你又何必為此背上罪業,折損本就不多的善功呢?”
白寄真被寧遠一點之下,頓時覺得靈台清明,那層無形的桎梏已然消散。
再看手中元珠,雖被白衣秀士毒液所汙,卻也歪打正著,將那縷異種法力磨滅不少,省卻自己一番苦功。
太陰真水滌蕩元珠,毒液很快就被化去,珠中的白絮也隨之少了不少,靜養幾日便可引入太陽真火煉度根基。
當下心中喜不自勝,向寧遠告罪一聲便回了寒潭。
“主人,這東西怎麼辦?”
風邪指著懸停在半空的環佩,“那少年人可會回來找尋?”
風邪是蛇屬,對這等能散發暖意的物件沒什麼抵抗力,一雙蛇瞳眨巴著,對環佩垂涎欲滴。
寧遠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斥道:“你這小童好生不曉事,他幫了你白姐姐大忙,怎可惦記他的東西?明日一早他便會來此找尋,你務必將此物交到他手中。”
風邪委屈巴巴的抱著頭,化為蛇形一溜煙跑了,叼著環佩盤在寶刹前的一株木芙蓉上。木芙蓉搖曳花枝,似是在安慰他。
寧遠在書桌前坐定,斟上一杯溫茶細品,這因緣之道果真妙不可言,一啄一飲早有定數。這情劫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好巧不巧的和人劫混在一起,這下蕭樂和對白寄真有救命之恩,她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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