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雪原戰局,那鏢師手腕轉折,玄鐵蠍尾鞭剛柔並濟舞舞生風,恍惚之間竟令人覺著有斬金斷玉的鋒銳之感!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那為首的自忖討不到便宜,心生一計,便想著打近身戰。
劫道眾人都身披雪色大氅,閃轉騰挪間眼花繚亂,又兼相互配合默契,實在難以分辨。
又是幾波暗器下來,逼得那鏢師不得不收鞭防守。
那鏢師將玄鐵鞭舞的水泄不通,卻沒料到真有人敢以血肉之軀硬撼手中神兵,不免露了破綻,讓人瞅準機會近身!
見有人欺身而上,鏢師也不慌亂,手腕一抖,玄鐵鞭如使臂指,靈動如蛇,就要將來人斬於馬前!
那人手中精鋼劍探出,劍尖十分靈巧的點在玄鐵鞭機擴相連處,竟讓那鞭梢倒轉而回,不受控製的襲向使鞭鏢頭!
寧遠目光也隨之落到這鏢頭身上,這才發現這鏢頭竟是個女子,隻因身上棉服臃腫,這才未曾第一時間發覺。
卻見她眼睛都沒眨一下,伸出右手握住了滿是倒刺的鞭身,使了個劍術的架勢卸力,徑直刺向那近身的劫道者!
一刺一抖間,這也是先天境的劫道者就這麼送了命。
熱血轉瞬即涼,可那夥人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又分出兩人拖住這女鏢頭,竟是無論如何都要得手的意思。
這女鏢頭眼中一厲,內氣貫穿手中神兵,玄鐵鞭在她手中竟又成了把長刀!
這玄鐵鞭霎那間成了絞肉機,鞭子的柔軟變化和刀劍的鋒利堅硬合為一體,眨眼間攻出七招!
隻聽到一陣極其尖銳的呼嘯風聲,聞者隻覺耳中一陣酸麻疼痛,心悸不已。
那二人勉強架住玄鐵鞭招式,閃身後退。翻騰間兩人同時低頭,背部肌肉發力,射出數道烏光!
女鏢頭迅速變招,玄鐵鞭打了幾個旋,將襲來的暗箭儘數套住。
這邊女鏢頭占了上風,隨行的鏢師和趟子手可就無力招架,幾乎說得上是一觸即潰,丟下貨物,轉身逃命去了。
眾劫道者行動迅疾如風,將箱籠推下馬車就地翻找起來。
鏢隊運送的貨物並不多,滿打滿算也隻有三輛車,隻是這貨物似乎頗為沉重,拉車的健馬行動遲緩,不然他們大可搶了馬車逃走。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箱籠中裝的不是珠寶金銀也不是神兵利器,而是大塊大塊的石頭!
眾人猶自不肯罷休,又跳上一輛用青布為幔的車駕,想再搜尋一番。
剛躍上馬車,手還未觸到車幔,就聽得布帛撕裂之聲,一點寒光直奔麵門而來!從車廂中飛出個使劍的碧目少年,那劍薄如蟬翼,徑直刺入劫道者額頭,將他自上而下片成兩半!
一通亂殺之後,這少年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緊緊盯著雪原,眼神頗為凝重。
風雪已止,從鬆林中走出個白衣白發,麵目微青的男人。
這人肌膚勝雪,雙臂過膝,即便身處極寒雪原之上,周身卻升騰起淡淡寒煙,宛如冰雪雕砌。
女鏢師揮鞭逼退劫道者,趕來與碧目少年會和,她見來人相貌,當下也是心中凜然,打起十二分精神。
“雪中魅客寇蠡!你也是積年的老宗師了,我等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往日又無甚仇怨,你又何必摻和進來與我們為難?”
寇蠡冷笑道:“是你們自己犯蠢,既然撞到我手裡,交出信物認栽便是了。”
說罷便打了個呼哨,雪地裡鑽出數隻白猿,張牙咧嘴的朝眾劫道者襲去,竟是打算殺人滅口,不留證據!
女鏢師和碧目少年臉色一變,都各自提防起來。
輕鬆將劫道者中的幾個先天高手殺死,寇蠡緩步而至,袖中落下一對銀白飛環,竟是遠勝於玄鐵鞭的上乘神兵。
隨著寇蠡越來越近,女鏢師和碧目少年麵色愈發緊張,守在車廂前毫不退步。
“寇前輩還請三思,即便你取了信物,怕是也入不得長春穀。”
車廂中有人開口,“從長春穀建派至今,就未曾有外人闖入還能全身而退的先例,前輩切莫自誤才是。”
一個身量纖纖的少女撥開帷幔,這少女臉色慘白,裹著狐裘還打了個冷戰,似乎是先天不足,舉手投足間軟綿無力,更是看不出一點會武功的可能。
這少女手無縛雞之力,一露麵卻讓麵露凶光的雪中魅客收斂殺意,頓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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