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楚淵帶人去往主犯孫厚家。
雪越下越大了,漸漸的蓋住了足跡,但去孫厚家的路上,依然能看到雪地裡點點滴滴殷紅的血跡。
……
“孫厚!”楚淵的聲音很平靜。
孫厚家中亮起了煤油燈,隨後他也帶著一家五口人走了出來。
兩個還算漂亮的婦人,兩個瘦骨嶙峋的丫頭。
這兩個婦人,一個是他的發妻,一個是他的小妾。
孫厚家沒多少資產,條件也就比曾經的楚淵家好一些。
之所以這麼艱難的條件還娶個小妾,隻是他在心底覺得,這樣村子裡的人就會高看自己一眼。
畢竟村子裡,大家自己的這張口都養不活了,誰家還能娶得起小妾?也就村長家有兩個小妾而已!
孫厚也就比楚淵大五六歲的樣子,一臉的陰險狠厲,可在看向楚淵的時候,眼中卻不自覺的升起畏懼之色,視線也不自覺的移開。
以前他是村子裡最狠的流氓,大家雖然看不起他,但也怕他,人前還是給他幾份薄麵。
可自從楚老大夫死後,他被楚淵提著刀滿村子追著砍那天開始。
村民們因為畏懼給他的幾分薄麵也蕩然無存。
他心有不甘,心底恨透了楚淵,卻又不敢直麵楚淵。
楚淵隨意的打量了孫厚身邊的人幾眼,無論是兩個婦人,還是兩個丫頭,她們的嘴角都掛著淤青。
小妾的一隻手更是被打斷耷拉下來。
這些都是孫厚的手筆,在外麵裝腔作勢作威作福,在家裡毒打女眷以此取樂。
女眷們全都是恐懼的低著頭,身子不斷的顫抖著,根本不敢去看孫厚,甚至是孫厚喘息聲大了那麼一丁點,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孫厚,我來找你了。”楚淵平靜得可怕。
“你來找我乾嘛?我們的關係沒好到這種地步吧?”孫厚裝傻充愣。
楚淵突然目光一寒,一把抓住孫厚藏在衣服下的手。
傷口被人狠狠的捏著,孫厚疼得滿頭大汗,這次卻是硬氣的沒有哼出聲來。
他甚至還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看著楚淵:“楚淵,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大半夜來我家就為和我牽手?
可惜,雖然你長著一張小白臉,但老子沒有龍陽之好,你不如去縣城裡找些富貴人家,聽說那些人有龍陽之好,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
很損的話,但楚淵依舊沒有把怒容表現在臉上,眸子依舊陰沉得可怕。
“孫厚,下次作案前記得把痕跡打掃乾淨,這滿地的血都不清理一下?”楚淵的聲音傳來,孫厚傷口的血也已經滲透了衣服,沾得楚淵滿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