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四品大員?可笑!
據我所知,你隻是一個縣令而已,還是個副的,本官是堂堂金水縣縣令,還審不了你?”楚淵譏諷一笑。
“你胡說,我有朝廷的調任文書!”
“是麼,那你把調任文書拿出來,若是你拿出來了,我就放你這個朝廷四品大員離開。”
“你……
我的調任文書分明已經被你派人搶走了!”
“那就是沒有調任文書了,宋學誌,你冒充朝廷命官,這可是罪加一等的大罪啊!”
“宋學誌,今日本官就當著全城的百姓審判你,讓你死個明白。
你私加賦稅,百姓苦不堪言,為了收稅,逼死的無辜百姓不下三十,濫用職權,你該不該死?
這還隻是你的罪責其一!
汝之罪,徇私枉法,濫用職權,賄賂各級官員,你該不該死?
汝之罪,欺壓百姓,用民棚的糧,賑你官棚的災,沽名釣譽冒領功績,欺上瞞下,你該不該死?
汝之罪,外敵來襲,你身為一縣父母官,拋下百姓棄城而逃,你該死!
金水縣是後勤補給之所,你卻讓補給斷供,前線戰士死傷無數,你該不該死?
你的罪太多太多了,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洗刷你的罪名!”
聞言,圍觀的百姓群情激奮:“殺了這個狗官,殺了這個狗官!”
有些情緒激動的百姓,甚至恨不得直接衝上來活活打死這個狗官,貪官!
宋學誌雖然才來金水縣沒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也把當地百姓霍霍得夠嗆。
他的所作所為,甚至是比當初的羅有為和王老黑還要可恨!
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宋學誌也是惡人裡拔尖的。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站錯了隊,沒人保他。
或者說,保他的人,鞭長莫及!
天下的烏鴉本就一般黑,站錯了隊,那就該死!
麵對鐵證如山,宋學誌還是不願意放棄,他怒目瞪著楚淵,咬牙切齒:“楚淵,我是京城上官大人家,上官大小姐的相好,你若是殺了我上官大小姐不會饒了你的。
我們各退一步,你放我回京城,此事本官既往不咎!”
“不然若是上官大人真的追究起來,你也難逃其責。
我私加賦稅,但錢銀也都送往了朝廷,送去北境戰場當軍資了,就這一條,朝廷不會殺我。
你說我賄賂官員,你也得拿的出證據來,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縣令,能衝這一條扳倒我背後的靠山麼?
再說賑災之事,災情畢竟被壓製住了,我的責罰最多也隻是罰俸,更罪不至死,你若是按照這些罪名殺我,你會惹火燒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