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雲穀,連月色都照耀不到的穀底,幾位元嬰境的修士沉默的坐在山洞之中。
他們衣著各色,但此刻的臉色都十分統一的有些難看。
坐在頭位的邪修略顯沙啞的聲音開了頭:
“老王……你查了沒?是不是邪靈教那邊的邪修?”
老王語氣無奈的回答道:“邪靈教說不是他們的,還說我們要是遇見了徑直殺了就行,不用給他們麵。”
“去他媽的,那群邪靈教的是不是血氣灌腦了?他們是以為我們給麵才不殺人的嗎?”夢君實在忍耐不住,怒聲斥道:
“那誰知道那個跟開了天眼一樣傻狗金丹邪修到底是哪一家的?為什麼非得跟我們過不去?!為什麼就是抓不到?”
“他媽的,我一直以為是有內鬼,才導致那個血氣邪修可以精準把握我們的布置,能找到最薄弱的地方襲擊。”
“這人越篩選越少,但對麵還是跟開了天眼一樣,如今這裡就就剩我們六個人,諸位都是隨我一同奮鬥至今,我也自問沒有對不起諸位。”
“要是那個該死的邪修還能找到我們……諸位我可真不想懷疑你們。”
麵對這位領袖的質問,場麵有些寂靜無聲。
此刻,唯有蟲鳴聲在眾人耳邊回響。
畢竟此刻想癲狂的並非隻有這位夢君,在座的所有人的心情基本上也算是崩潰完了。
對麵向來隻抓破綻,而且那邪修十分能打,手持一柄品階極高的靈寶,一點也不弱於自家的元嬰修士。
哪怕打不過,他跑起來也十分從容。
而且對方明確知曉自己的目標方向,甚至要做什麼都仿佛能提前預判。
有時候早早就在下一個目的地等候他們。
這讓原先還算鬆弛,打算再做詳細的計劃,一再不斷被逼近。
畢竟對麵好像比自己這夥人好像更熟練,到後麵指不定夢之花還沒等他們開啟,就被那該死的邪修取走了。
在沉默的氣氛之下,還是老王誰先開口道:
“諸位的話,老王我是信得過的,雖然倉促,但前期布置也已經基本完成,對麵也不過隻是一個金丹邪修罷了,頂多有些悍勇。”
“如今我們聚做一團,金丹也隻是金丹罷了,哪怕再凶悍還能抵得過我們六個元嬰嗎?”
“那金丹邪修糾纏至今也隻有一人,此刻我們要做的是沉下心去,勿要著急。”
也許是老王資曆足夠,也許說的的確在理,沒人反駁什麼。
夢君輕輕摸索指尖,他目光掃過麵前的其餘五人。
老王其實說的在理,更何況事情好不容易走到這地步,說放棄誰都舍不得。
修血氣的,唯有邪靈教最為龐大,如果不是邪靈教的,其餘也就算不上什麼風浪。
那邪修金丹,應是喊不來什麼人。
總不能一個邪修向名門正派舉報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