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
秦皇略微感應便知曉異象誕生的源泉,那忌憚的眸子又回複平靜,自負道:“他過不來!”
“武神?”姬雲厶道。
秦皇不置可否,不管武神能不能攔住楚詢,從劍州來到此地本就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些時間足夠他將儒州這二位解決,他已經逐漸摸清至聖道宮掌舵者的手段,再有片刻功夫便足夠了。
“當!”
他上前。
隻手鎮壓。
自始至終。
都很淡然而沉穩。
深邃的眸子,不疾不徐的氣息,給人帶來山嶽般的壓力,並道:“何必掙紮,短暫的附身,沒體悟過朕的能力嗎?”
至聖道宮掌舵者更是披著儒聖的衣袍,與高大的頭冠,手中唯一差的便是儒聖刻刀,秦皇的話語確實給他帶來威壓,曾短暫的附身知曉他的恐怖,卻咬牙道:“那又如何?”
他望著天空祥瑞。
楚詢已破準帝。
隻需再撐住少傾。
未必沒有變故。
秦皇不再言語另一隻手也緩緩伸出。
……
……
至聖道宮。
在此地的大儒們插手不儒州的戰鬥,並且莫說是他們連尋常的準帝都無法參與進去,他們看著儒州的兩大巨頭在相繼的潰敗,尤其是秦皇伸出雙手時,臉上不禁流露悲催與絕望神情。
“晚了!”
“慢了!”
“太慢了!”
他們看向那仍在繼承儒州氣運的白衣楚詢,絕望在心頭彌漫,秦皇那句‘楚詢來不了了’他們明白了,那是有人在攔截楚詢,況且,等渡劫完畢,劍州事了,再趕來的楚詢隻會看到一地狼藉,而此地的大戰怕早已結束。
“結束了!”
“我們……!”
“失敗了!”
絕望的情緒滋生,未曾想到在他們這個時代迎來了黑暗複蘇,可在未複蘇前便已體悟絕望,卻仍有大儒看著那繼承氣運的楚詢,仍是不甘心道:“差一點,還是沒能留下驚世駭俗的名句!”
有大儒苦澀,卻也有知曉楚詢所刻寫之字的準帝,臉上流露頹廢,搖頭道:“在書院塔內刻寫的橫渠四句已是無解,天地間再無人能將其超越!”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縱使不是第一次誦讀,可頻頻回念這幾句都覺得驚世駭俗,驚豔的無與倫比,至於那些首次聽到的大儒渾身震顫,如遭雷殛,呆呆的,麻木的立身在那,豁然知道至聖道宮掌舵者為何不強求他所刻寫名句了。
有這樣的名句在。
誰還能壓製它?
內心深處那最後一絲頹廢與失落也豁然釋懷,看著那年輕人的背影眼中隻有無儘的緬懷與感歎,自語道:“我明白了雙聖為何會選擇他,而非是儒州本土修行者!”
可更多的人。
還沉浸在失落中。
或震撼。
或麻木。
都被這名句給驚歎。
先前說出這話的準帝卻是極其平靜,他知曉這橫渠四句說出會引來的轟動,然而,都到此時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更欲複雜的遣散這些大儒時,卻豁然聽到天地間有郎朗的讀書音。
起初這聲音有些陌生,而隨著閉眼又覺得詩句頗為深刻,伴隨再聽,他們豁然睜開眼眸落在那年輕的背影上,嘴唇結結巴巴道:“這是何詩,不弱於……書院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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