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說了一半你離開了？”
“因為我媽媽來了嗎？”
這個猜測很容易得出。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他的媽媽來了，老人不見了。
……
“為什麼我媽媽來了你要離開？”
大叔有了些咄咄逼人。
“其實你也知道你的行為對於一個孩子而言是過分的吧？”
不止孩子，就算是一個大人這樣連續著倒黴也會很鬱悶。
孩子尤甚。
“你擔心被我媽媽指責……”
……
“你會被你媽媽指責。”
……
大叔的強力輸出一頓。
什麼？
……
大叔的麵上浮現了些許茫然。
他會被媽媽指責？
“為什麼？”
“你在說什麼？”
口不擇言了嗎？
大叔不理解。
他怎麼會被媽媽指責？
他是受害者啊。
而且，那段時間，因為他不明緣由的頻頻倒黴，爸爸媽媽對他的態度都更溫柔了些。
他怎麼會被指責？
媽媽會指責的……
“媽媽會指責你。”
大叔糾正老人的說話。
“你欺負了一個媽媽的孩子。”
“難不成還指望孩子的媽媽謝謝你嗎？”
……
“你媽媽會指責你。”
老人再次說了類似的話。
……
大叔有些沒耐心。
“沒有，沒有！”
大叔低聲吼道。
要他說幾遍……
“我媽媽沒有指責我。”
“你不要胡說。”
……
“因為我離開了。”
相較大叔的些許氣急敗壞，老人顯得悠然自若很多。
……
但老人說的話一點都讓人悠然不起來。
短暫的幾秒愣怔後，大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天呐。
他竟然遇到了一位這麼自大又……莫名其妙的老人……
他覺得很心累，
……
“……為什麼我媽媽會指責我？”
大叔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為什麼你離開了我媽媽就不會指責我？”
大叔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我媽媽為什麼要因為你而指責我？”
大叔覺得有些好笑。
老人以為他的媽媽會認同老人的做法嗎？
為了兩個桃子找一個孩子的麻煩……
老人竟然會以為他的媽媽會站在老人的這一邊、指責她的孩子？
老人……
真的……
大叔的視線略過老人的腦袋。
這位老人真的神誌清醒嗎？
不會其實是一位腦子不太正常的老人吧？
……
“她會。”
老人給出了簡潔的回答。
……
大叔睜大眼睛。
等了一會，發現老人沒有下文，大叔開始整理自己的情緒。
不要激動。
不要生氣。
萬一老人是故意的呢？
就是為了惹他生氣……
……
很牽強的理由。
……
老人為什麼要惹他生氣？
沒必要啊。
他生氣了能給老人錢還是什麼？
……
顯然沒有。
……
老人的一些言行越來越讓大叔摸不著頭腦了。
不。
何止一些？
他覺得是老人所有的言行他都不太理解……
下雨天不撐傘站在高牆上……
任自己淋成落湯雞……
忘記了彼時的那個小小的倒黴蛋孩子……
認同他說的那時候自己對孩子找麻煩的做法……
甚至放言老人當時的離開是為了孩子不被媽媽指責？！
……
哇哦。
這一件件事情……
真是讓人應接不暇。
大叔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懵了。
……
算了。
大叔讓自己放棄尋求老人當時不發一言離開的答案。
……
大叔深吸一口氣。
他想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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