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在暗處埋伏的人也不出現,估計是想看他自己逃跑,景家向來沒有什麼人情味。
井上蛙苦著臉說道:“我全都招了,可以給我減刑了嗎?我才十九歲,十年以後我就成老頭子了,半輩子都毀了。”
李輝:……誰告訴你二十九就是老頭子了?那他是不是該埋進土裡了?
祝凡凡忍不住把嘴角壓了壓,這個井上蛙倒是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李輝開口:“減刑是可以的,但是減不了太多,你還是把景家做敵特的事情都講了,或許減刑時間更長。”
井上蛙都要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爸爸他們有事根本不跟我商量,我平時除了練武還要糊火柴盒子掙錢,我發誓我沒騙人。”
李輝都忍不住了:“你家都那麼有錢了還糊火柴盒子?一個紙盒子能掙幾個錢,你也太辛苦了。”
井上蛙開始興奮了;“糊一百個火柴盒子有六分,我一天空閒時間能糊兩千個,就是一塊二,哥哥弟弟們都誇我乾活快,是個好苗子,這錢都是讓我們自己拿的,是我們自己的零花錢。”
祝凡凡在旁邊忍不住問道:“那你攢了多少錢了?”
井上蛙忍不住難過了:“沒攢下,哥哥弟弟們都沒錢,買不了零食,都是我請他們的,而且,我的錢老是丟,不知道放哪裡了,我一分錢也沒攢下,這次爸爸說我做好了給我一百塊錢,我就知道我掙不了大錢,隻要我掙了大錢一定會倒黴。”
這次為了一百塊錢都進了牢裡了,哎!
李輝這時同病相憐了;“我也是,哎!我工作這麼長時間,手裡的錢就沒有超過十塊,每次發了工資都被搶劫了,我更倒黴。”
每次發工資都是他主動上交的,媳婦根本沒搶,他在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是連工資都不交,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當然了,是媳婦心疼他,不忍心他工作了一天還做家務,這事就不跟井上蛙講了,他一個光棍子也不懂。
井上蛙看李輝的眼神十分同情,他至少還有個零花錢。
祝凡凡:……你們沒發現你的重點有點偏嗎?審案呢!
李輝歎氣道:“孩子,你知道你爸爸有多少錢嗎?”
誰知井上蛙說道:“景家的男人們掙得工資都在太爺爺手裡,太爺爺把錢都買了糧食,我們家天天能吃飽,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有自己的小門路,就像爸爸他私下跟人弄了個賭博的地方,掙了不少。”
想了一下說道:“二伯跟一個有錢的小寡婦好著,那小寡婦給他花錢,我看見過他拿著錢回家,隻不過進門前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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