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初破黎明的帷幕,第一抹溫柔的陽光悄然輕撫過花之都的每一個角落。大街小巷開始逐漸熱鬨。
得知應命而來的赤鞘九俠,趕走了凱多,囚禁了大蛇後,一些依靠大蛇上位的貴族陷入了恐慌,與之相反的是那些始終堅信光月一族的舊貴和平民們。
當天狗山飛徹摘下麵具,顯露真實身份後,平民們歡呼著擁護這位前任和之國將軍上位,然而他拒絕了,他告訴世人,他現在隻不過是一介鍛造師,再安心多等幾日吧,他的孫子桃之助會帶領和之國走向繁榮,直至開國。
即便和之國此時群龍無首,也依舊安穩平和,商販們也和往常一樣,早早打開了商鋪。趁著暫時無人光顧之際,幾個商販聊起了昨夜的不尋常。
“你昨晚聽見什麼響動了嗎?”
“你也聽見了啊?我還以為是我聽差了呢。”
“可不是麼,我也不敢相信,花之都裡居然會有狼出沒。”
“沒錯,那就是一聲狼嚎,真希望桃之助大人趕緊上任,否則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而這逐漸喧囂起來的街談巷語,也傳到了餐館中,某對大清早吃關東煮的戀人耳中。
看著心急乾飯的大和,綠藻頭咧嘴一笑:“嘿,是挺嚇人的。”
被燙到摸耳朵的大和,呲起虎牙:“還不是怪你!”
綠藻頭滿臉得意,想到昨晚,秉著治病決心,他克服了心理障礙,狼也好狗也罷,還真是毫無保留了;而凱多這一走,大和也是了卻心事,加上房間足夠敞亮,再無顧慮的她也是放手一搏,客棧停好一房間,轉眼的功夫就一狼藉。
一番酣戰直至半夜,才有了那驟然劃破寧靜,令人心悸的狼嚎,它不似尋常野獸的饑餓嘶吼,它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從低沉悠長到尖銳高亢,為深邃的花之都平添幾分淒涼與壯闊。
“嘿!小狼崽,還敢齜……”
忽然間,整個花之都狂風怒嚎,綠藻頭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眼神驚愕的看向了北方墓場的方向。
大和也同樣猛的站起身來:“這氣息簡直令人毛骨悚然,莫非凱多又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狂風肆虐,讓花之都瞬間失去了方才的輕鬆從容,落葉、紙屑、甚至磚瓦被狂風卷起,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抬起衣袖,難堪的遮擋著風沙。
“不是凱多……”綠藻頭麵色古怪,因為他感應到北方墓場傳來的是股極其熟悉的氣息——陰冷、淩厲、肅殺,肯定是某個妖刀的持有人。
這時,想起閻魔也是把妖刀的綠藻頭,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同時,眼中更多了幾分擔憂。
“這個混蛋究竟做了什麼!?”
於是他怒罵一聲,腳踩月步,跳出窗外。
“喂!等等我啊!”
“我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千萬彆跟來,她的狀態可能不對勁。”
“誒?誰啊?”
……
北方墓地,強盜橋上,大雪紛飛。
雙目猩紅的四眼美女隻是單手持刀,就已將麵目猙獰的壯漢壓製到動彈不得,隻能雙手死死撐住手中的薙刀,苦苦抵擋。
“小姑娘,你的心智已快被它侵蝕了!再不放開它,你會變成個殺人機器的!”壯漢額頭上布滿汗珠咬牙規勸。
“牛鬼丸……你是在嘲笑我連一把刀都駕馭不了嗎?”四眼美女露出邪魅的笑容,單手稍微用力,壓住薙刀的閻魔幾乎貼到了對方的脖頸:“給你個機會怎麼樣?答應做我的男友,可以考慮不殺你。”
“在下……在下並非人類……”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既然如此的話,你就認命吧!”四眼美女眼中殺機一閃,就要下殺手時,忽然從天際傳來一股強勁的霸王色,讓她的動作為之一滯。
“喲,和你的新歡纏綿完,終於想起我了嗎?”四眼美女麵露邪笑看向了空中的綠藻頭。
綠藻頭對她現在的狀態在熟悉不過了,她這種狀態分明就是被妖刀侵蝕了心神,但是這完全不應該啊!擁有霸王色,怎麼可能壓製不住閻魔。
但當他轉眼看向閻魔時,頓時一驚,此時她手中的閻魔與之前大不相同,不知為何染上了妖豔的血色,刀身上的煞氣甚至讓他產生隱隱不安的感覺。
他皺緊眉頭:“閻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你是來指責我的嗎!?”四眼美女雙目變得更加猩紅,緩緩舉起閻魔指向他:“還是說……你也要我放下愛刀!”
綠藻頭臉色一沉:“清醒一點,達斯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閻魔讓我都覺得不安,你先暫時把它收回去。”
“嗬嗬嗬!”達斯琪笑聲有些沙啞:“你說收刀就收刀,憑什麼?”
“看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隻能先強行奪刀了。”綠藻頭當即抽出腰間三把刀。
“那你就試試看!”
話音剛落,達斯琪化為一道紅光,眨眼就襲殺至了他麵前,出刀速度之快,與前兩天是判若兩人,閻魔散發的殺氣竟然讓他一時間無法使出霸王色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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