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期而遇的暴雨驟然降臨,讓海中夜色更為深邃。
天穹間,銀蛇肆意穿梭時隱時現,一次次劃破夜空,仿佛是諸神在戰鬥中被擊落人間的利刃,瞬間照亮了波濤洶湧的大海。
如石筍般林立在海域的怪石間,穿梭著一支船頭為紅龍的海賊船,宛如凶悍一頭的遊龍,紮進了和之國的近海。
雖然是暴雨傾盆,但卻無法遮擋船上那極具魅力的聲音。
“真是懷念啊,當年和禦田先生一彆後,就再沒來過這裡了……桃子跟日和都應該長大了吧。”
緊接著船上傳來了船員們的歡聲笑語:“頭兒,我們去找路飛吧!!”
“那小子現在可真行啊!!”
“慢著慢著……我還沒有做好和烏索普見麵的準備。”某個“拋妻棄子”的狙擊手。
“啊啊……基德那小子也還在的吧!那小子……上回還挑釁我們來著。”
“說起這個,現在的小鬼可真行啊,路飛有個叫巴爾托什麼的小弟,把我們的領地旗幟給燒了,換成了路飛的旗幟。”
“哈!?那你們還不去處理……還能不能好好辦事了。”
為首的紅發男人臉上露出追憶之色,隨後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肩,會心一笑:“我不打算去見路飛。”
“不去見見嗎?”他身旁叼著煙的男人一愣。
“嗯,比起見路飛……”說話間,紅發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戾氣:“我更想去教訓一下某個小鬼!”
旁邊叼著煙的男人咧嘴一笑:“那還確實是個品行惡劣的小鬼。”
“誒!頭兒,有艘船迎麵過來了,船上好像隻有一個女人。”“拋妻棄子”的狙擊手微微挑眉。
“感覺有些不對勁……”紅發男子臉色凝重的看向前方:“……好像有猛獸的氣息。”
“好像是路飛的旗幟。”船上一個大胖子拿著望遠鏡。
……
“奇怪,怎麼等到他們了,難道是錯過了嗎?那股很強的氣息應該是他的副船長吧。”雨夜中,一艘嶄新的單桅帆船上,綠藻頭站在船頭喃喃自語。
“誒?你是來等人的?誰啊?”嘉蕾特拿起了望遠鏡順著綠藻頭的目光,往前看去。
當她看清遠處旗幟之後,是嬌軀一顫,滿臉驚恐,跌坐在地,但也隻是一瞬之間她就立刻回神,連忙起身一把拉住船舵:“快幫忙!掉轉船頭!!”
綠藻頭微微皺眉:“你慌什麼?”
“那是紅發海賊團的主艦雷德·佛斯號!紅發一定在船上,況且他們還有鐵壁之稱!船上都是頂尖高手,你一個人應對不了的,我們快回去!”
綠藻頭聞言咧嘴一笑:“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放心吧,路飛和紅發很熟的,我們是友非敵,走吧,既然遇上了,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這位海上霸主。”
“誒?草帽小子和紅發很熟?”
“昂!”綠藻頭自信滿滿,站到船頭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隨著兩艘船越靠越近,兩邊的身影逐漸出現在雙方眼前。
綠藻頭臉上帶著幾分期許,見到了那個一頭紅發,左眼有三道傷疤,短胡茬,黑披風,七分褲,人字拖,天生自帶大佬氣質……曾被近海之王咬斷左臂的男人。
隻是……為什麼他的眼神看起來有點囂張啊,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這可和記憶裡大相徑庭。
“喂!你確定他和草帽小子很熟?”嘉蕾特弱弱的問了一句。
綠藻頭有點不自信的轉頭看了看身後偌大的草帽標誌,沒毛病啊,他天天看報紙,不認識這個標誌?
當他再次轉頭看向對麵的男人時,隻見對方緩緩抽腰間的那把無上大快刀——格裡芬。
“哈!?”這可把綠藻頭整不會了。
斷臂啊,沒毛病啊,而且我也沒想轟你的隊友啊!難道他不是香克斯,是臭克斯?
“他……他拔刀了!!這就是你說的是友非敵?”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拔刀的話……”綠藻頭咧嘴邪笑,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帶上了頭巾,也抽出了腰間的三把刀。
“喂,你彆衝動!你不是說他和路飛很熟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應該先表明一下身份!”嘉蕾特急忙要製止他。
“嘿,來不及了!”
說話間,隻見紅發雙眼閃過一道紅芒,整個人彈射起步,化作一道紅色的流星,手中格裡芬上纏繞起了遊龍般的紅色閃電。
“招呼都不打,果然不講武德!”
綠藻頭嘲諷了一句,同樣化作流光,身形如幻:“雷霆·三刀流·一百三情·飛龍侍極!”
“神避!”
這一瞬間,原本洶湧的海浪仿佛瞬間平靜,滴落的暴雨仿佛滯留在虛空之中,遲遲不肯垂落。
直到兩人極速碰撞在一起,隨著一聲驚天巨裂的炸鳴聲響起,兩股無比凶悍的霸王色在虛空中激烈交鋒,兩人兵刃間,一顆肉眼可見且極其不穩定的球形閃電發出刺耳滋啦聲。
刹那間,無數暗紅色閃電震起萬丈水流,空中雨水倒飛,天上厚重的雲層轟然消散,一輪皎月如同被瞬間扒光的少女,水靈靈的懸掛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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