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委屈夫人了,以後自當全心全意信你。”楚陽拉起她的手,輕輕拍著。
無論如何,孟裳霓現在的利用價值還是很足的,得哄著。
見此一幕,潘氏的心都在吐血,又來了!又來了!她的大郎怎麼能這般溫柔的對孟裳霓啊!
那賤人分明就是在勾引大郎!
她卻不能再對孟裳霓發難,隻恨恨的瞪了一眼李嬤嬤。
李嬤嬤早已嚇的跪在地上,顫抖著念叨,“怎麼會這樣……”
聽見她的聲音,楚陽立刻陰惻惻的向她看去,“都怪這亂嚼舌根的老刁奴,竟敢汙少夫人名聲,來人,立刻拖下去,拔了舌頭賣給人牙子去!”
這李嬤嬤是府裡的家生子,便如牲畜一樣是可隨他處置的。
李嬤嬤嚇得快暈過去,趕緊跪著行到潘氏跟前,抱著她的腿一陣哭嚎,“伯夫人,您救救老奴,老奴都是聽了……”
“啪!”潘氏當場一耳光甩她臉上,“果是個愛嚼舌根的賤奴,竟還敢胡亂攀咬,差點壞了我與裳霓的母女情分!”
她一甩手,急急道,“拖下去,趕緊拖下去!”
李嬤嬤的舌頭是當場被潘氏的人拔的,她嗚嗚嗚的哭著,血和淚吞了滿肚,最後求救的目光落在孟裳霓身上。
她忽然想起,年前臘月裡她大病一場,喉嚨疼的都說不出話了,是少夫人專門找了大夫來給她看病,就連每日的吃食都是照顧著她的。
少夫人是把她當人看的,可少夫人對她越好,她便越不知足,為了伯夫人給的那點甜頭,她竟甘願做狗。
還落得這麼慘的下場啊!
她悔啊!
可惜孟裳霓已不再是那亂發善心的好人,她全程冷著臉,隻道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她這一聲,莫名讓潘氏心裡都跟著發怵。她下意識摸著脖子上的佛舍利,她又沒作孽,清清白白有什麼可虛的。
怎能叫孟裳霓嚇唬了去?
隨即便掏出帕子捂著鼻子,嫌棄的叫人把李嬤嬤拖走,扭頭對孟裳霓道,“裳霓,誤會既是解開了,就彆揪著不放了。”她虛虛一笑,“你既是要來了青魚大儒的舉薦信,府裡的開支也就彆削了,看給孩子們餓的,你怎麼忍心啊!”
今夜這私庫是查不了,她也不能空著手回去,總得再從孟裳霓這裡撈些好處才是!
潘氏話落,楚光瑜就開始掉眼淚,“嗚嗚嗚,祖母,父親,瑜兒肚肚餓。”
“母親隻給我們吃爛東西!”楚光耀也跟著哭,他臉上被打的印子還沒消,火辣辣的疼,到現在都還恨著孟裳霓。
孟裳霓眸子一眯,“什麼是爛東西?”
“哼!”楚光耀當即氣鼓鼓的從潘氏懷裡跑出來,轉身就去房間裡端出一碗飯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把碗倒扣在了桌子上,白花花的米飯撒開,露出裡麵醬紅色的燒肉和裹滿料汁的土豆。
他一腳踩在飯上,“這就是爛的!賤人奴才吃的!每天都給我吃這個,煩死了!我要吃鮑魚!”
旁邊的楚光瑜舉起手來,“我要吃熊掌和鹿筋!這些爛東西,我就是餓死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