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孟裳霓臉色瞬間一紅,“狂徒?”
上輩子她活到了三十五歲,早就忘了新婚之夜的細節了。
那種不堪往事,是烙印在她身上的恥辱。
猛地被謝鎮陵提起,她隻覺得一身血液都在翻湧,本就受那並蒂蓮花簪的藥效影響,再被謝鎮陵這麼一激,她的身上頓時燙的嚇人。
她站在謝鎮陵的身後,手指還落在他眼睛上的絲帶上,謝鎮陵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她掌心的滾燙。
甚至還有她逐漸紊亂沉重的呼吸。
謝鎮陵一個轉身,大而結實的手便覆在了孟裳霓的手背上。
他的手很冰,如他的天縱劍,像在寒冰裡浸過一樣。
六年前那個夜晚,他也曾這樣緊緊握住了那少女的手。
謝鎮陵並不確定,隻是一切那麼湊巧,巧到他不得不懷疑,當初那個一夜纏綿的人會不會是她。
可惜,彼時他已經瞎了眼,還中了最烈的魅藥。
那一夜,他理智全無,隻有瘋狂。
醒來時,已在亂葬崗。
六年過去,他隻記得少女喑啞的哭喊,和她身上叫人淪陷的柔軟。
孟裳霓眉頭緊蹙,謝鎮陵的舉動實在是唐突。
他必然是之前聽了楚陽的話,才提起這事來。
想將她裡裡外外了解個透徹嗎?
她嫣紅的嘴唇微微一動,“鎮國公,往事難堪,我不願再提。”
說罷,便要將手抽出。
卻反被謝鎮陵抓的更緊,他聲音極沉,“本公無冒犯之意,隻是六年前,本公……”
話音未落,就聽得外麵傳來潘氏撕心裂肺的尖叫。
以及一眾女眷的驚呼聲。
孟裳霓立刻往後一退,直到了窗戶邊,透過窗戶縫隙,就見到烏泱泱一群人,堵在了隔壁門口。
潘氏更是臉色慘白,整個人跌跌撞撞的要倒在地上了。
屋內,一片狼藉。
楚陽和程霜正貼在一起,另外五個狂徒亦是滿眼猩紅。
“大郎!”潘氏吼的撕心裂肺。
她瘋了一樣衝進去,照著程霜的臉就是一陣狂抓,“你這個賤人,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和大郎!”
錯了!全都錯了!
在這屋裡的,不應該是孟裳霓和那幾個狂徒嗎?
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