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楚光耀抽的臉都扭曲了,他瞪大瞳孔,不可置信的盯著謝瀾淵。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錯了?這個野種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見楚光耀待在原地動都不動,謝梵音疑惑的歪著頭,撐著下巴,“你不敢呀?”
“不敢你早說呀,我們好早點笑你。”
楚光耀,“……”拳頭捏的梆硬,要不是人太多,必然一拳揍的這個胖妞跪地求饒。
“哼,我哥哥不過是跟你們開了個玩笑,想試試你的本事而已,你還敢纏著不放?”楚光瑜仍是不服氣。
她的眼神在謝瀾淵和謝梵音身上來回的掃,兩個野種穿的樸華無實,跟富麗堂皇的他們比起來,就是皓月與雲泥的區彆。
今日最該閃耀的是他們才對啊!
他們兩個憑什麼搶風頭?
謝梵音氣鼓鼓的,卻被謝瀾淵拉住,在孟裳霓跟前,他是乖巧可愛的孩子,在同齡人跟前,他像是沒喝過孟婆湯的小狐狸。
鎮定自若,氣定神閒,眼神裡是王者的蔑視。
不必謝瀾淵開口,秦太傅就忍不了自己的夢中情徒受丁點委屈。
隻見他橫眉一擰,冷颼颼的盯著楚光耀兄妹,“小小年紀無禮無信,豎子不堪,父母罪重!”
他的眼神落在潘氏身上,潘氏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這瞎了眼的老東西,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湯,竟一心向著那兩個小野種。
卻見秦太傅一揮衣袖,嚴肅道,“長安學堂容不得這樣的東西,給我攆出去!”
“什麼?”潘氏立即拔高了聲音,引得秦太傅越發不悅。
她的嘴巴抿成一條反弧,硬生生把心中那口氣吞了下去,然後求救似的看向旁邊的慧空法師。
“阿彌陀佛。”慧空法師長歎一口氣,往前邁了幾步,他雙手合十衝秦太傅微微頷首,才道,“太傅莫急,此子乃真命所望,雖是調皮了些,亦是孩子天性。”
“我佛慈悲,以己度人,大虞正值用人之際,還請太傅莫要扼殺了未來的棟梁。”
大虞尚佛,慧空法師地位甚高,素日裡便是皇親貴戚也要敬上三分,秦太傅自然也不會跟他起衝突。
隻是他眼神淡淡的,也沒失了禮數,朝慧空法師回了禮後,才冷冷道,“但願大法師沒看走眼,日後彆後悔的好。”
要不是慧空名聲極好,他都要懷疑他是被收買了。
慧空淺淺一笑,信誓旦旦,“貧僧從不看走眼,這孩子隻管好好教導,他日必成重器。”
他的話,讓潘氏三人挺直了身板,隻是秦太傅在此,他們也不敢造次。
這才聽秦太傅冷言道,“既是大法師作保,老夫便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隻是擔著天才的名,今年末的年考,若然得不到甲等,這名聲便也是廢的。”秦太傅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眼神像釘子一樣,“到那時,長安學堂自然容不得他們!”
楚光耀挺著胸口,眼裡都是毒光。
這老東西,他一定要讓他追悔莫及!什麼甲等不甲等的,重要的是先進長安學堂,找機會弄死那兩個小野種!
他眼珠子轉著,滿肚子的壞心思。
一切都靜靜的落在孟裳霓的眼裡,她紅唇冷冷一勾,黑眸裡掠過一絲冷光。
謝瀾淵則在秦太傅耳邊又低聲道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