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跟前,十二名侍妾跪的整整齊齊的,全都朝著長公主的房間。
領頭的侍妾,生的膚白細嫩,尤其是那雙眼睛,竟是丹鳳眼,卻沒有殺氣,滿眼都是溫順規訓。
“妾身慕容氏,和眾姐妹拜見公主殿下!”
身後的侍妾們也跟著磕頭,“拜見長公主殿下!”
她們都是謝九辰的女人,每個人都知道,謝九辰有多看重長公主。
可長公主從未在辰王府留宿過,平日裡偶爾來一趟,也會迅速的離開,她們哪裡找得到機會向長公主獻殷勤?
今日這天大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府裡新來了一位王妃,是商女出身也就罷了,還是個二婚。
她們這些侍妾,從進入辰王府的那一刻,誰不是使出渾身解數往上爬,不敢奢求正妃的位置,隻求個側妃,甚至是姨娘的位置也可以。
可無論怎麼努力,辰王殿下從未給過她們半點機會,她們隻是來暖床的侍妾,跟通房丫環沒什麼區彆。
數年的努力,都不如一個二婚的商女短短數月的結果,孟裳霓那樣的女人能爬上辰王妃的位置,可見其手段和心思。
這樣的女人,上位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將她們這些侍妾除之而後快。
畢竟連普通家族的主母,通常都是這樣做的,何況孟裳霓這樣滿腹心機的女人。
恐懼和嫉妒在心中交織,她們隻想趕緊給自己尋個出路,正好,長公主留宿了。
隻要攀上長公主這棵大樹,就算是辰王妃,也必然不敢輕易拿捏她們。
畢竟誰都知道,長公主殿下將辰王當親兒子一樣寵愛,想來隻要她們乖乖伺候她,長公主也會愛屋及烏,給她們一點好顏色的。
一眾侍妾自打收到長公主留宿的消息,這一夜都沒睡,絞儘腦汁的準備了各自的禮物,隻求能得長公主青睞。
此刻一個個緊張的在心中翹首以盼,麵上卻不敢直視長公主的屋子。
女官看著她們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模樣,心都涼了半截,昨個兒夜裡,辰王進去就沒出來過,裡麵那隱隱約約曖昧的聲音,更是讓她們麵紅耳赤。
這若是叫這些侍妾瞧見,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此時,半天也沒聽見屋內傳出聲音。
女官隻得領著侍女們將這些侍妾攔住,“殿下還在休息,你們都回去,不要擾了殿下的美夢。”
“這位姐姐,長公主殿下降臨,我們怎敢有絲毫怠慢?”領頭的慕容氏一臉誠懇,跪在地上的她又磕了三個響頭,“殿下既是還未醒,我等就跪在外麵等殿下睡醒,姐姐放心,這期間我們絕不出聲打擾。”
其餘侍妾也重重點了頭,長公主可是她們救命的稻草,怎麼能輕易撒手?
今日就是在這門口跪一天,也要等長公主露麵。
否則不知道那孟裳霓得用怎樣的毒計收拾她們!
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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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長公主已經坐起身,一身薄薄的紗衣已經披在身上,她坐在榻上,冷颼颼的盯著謝九辰,眼底瀲著詭譎難辨的神情。
“沒想到本宮堂堂大虞長公主,有朝一日竟被你的侍妾堵在屋裡,見不得人。”
“謝九辰,你是嫌本宮以前丟的人還不夠嗎?”
謝九辰坐在她身邊,猩紅眼底的瘋狂化作滿滿的疼,“姑姑,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些侍妾隻不過……”
話未說完,便被長公主生生打斷,“本宮不想聽你解釋。”
她唇角冷撇,“她們來了,你便也不敢出去,謝九辰,你明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見不得人,你還是做了。”
“你要做全天下的規矩,也不過是說的好聽,如今你照樣連這些侍妾們都不敢見。”
“本宮悉心教導你二十年,怎就把你教成這副模樣了?”
謝九辰直勾勾的盯著她,按捺著心口湧動的瀚海深情,“姑姑,我對你的愛意,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瑕疵。”
“那些侍妾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我不出去,是怕你背負異樣眼光。”
謝望舒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踱步至窗邊,“你也知道本宮還要臉!”
“在你的女人們沒察覺之前,你,給本宮跳窗滾出去!”
說罷,她又冷哼一聲,“滾的小聲點,彆讓人發現。”
謝九辰心中一痛,刺眼的陽光從後窗照進來,卻像硫酸一樣腐蝕著他的心,他站直了身子,卻是驀的放肆笑了起來。
跪在外麵的侍妾們,分明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這笑聲,頓時心頭一緊,麵麵相覷起來。
而屋內,謝九辰的笑聲一轉,便化作一股陰鷙的冷沉,直視謝望舒,“姑姑,事到如今,你還要我逃避?”
“該避的不是我!”
說罷,他朝她逼去,炎熱的夏日,他赤著上身,結實的胸膛上肌肉線條分明,腹部緊致的六塊腹肌,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古銅色的光澤。
糜爛又瘋狂的線條,一路逃到緊實的腰間,在孔雀刺繡的腰帶上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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