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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先嘗一塊椒鹽蛇段!”陶歆放下挽著的袖子,親自夾一塊炸的焦黃的蛇段喂到黃山霸嘴邊。
黃山霸抿緊嘴唇,拚命的扭著頭。
“怎麼?不對胃口?那吃蛇皮好不好?”陶歆耐心的放下蛇段兒又夾起一片蛇皮,“彆看這蛇皮簡單,可費了我不少功夫呢。先是蛋清、辣醬、鹽巴醃製煮熟,而後又撒上油花、蘿卜絲和香菜。是不是比你那蜜唧兒精致多了?”
黃山霸一聽陶歆的調侃,便知道是阿婉從中作梗,他怒目望向阿婉斥責道:“你這丫頭心腸怎麼如此狠毒?你來到我林子洞,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如此折辱於我?”
“嗤——恩將仇報?你可真不害臊,還往自己臉上貼金!”陶歆拍打著黃山霸的臉頰說道:“我且問你,若阿婉不是你以為的故人之交,你可還會留她?你明知阿婉是蛇妖擄來的,為何你不把她送回?留她吃飯就更可笑了,那老鼠、蝌蚪也是人吃的麼?如果能吃,那現在我給你做的四個菜也夠償還了!你還有什麼恩情可言?”
黃山霸被陶歆懟得啞口無言,許久他才轉過彎兒來,不服氣的說道:“那老鼠、蝌蚪能和我……我好友相比嗎?左右我又沒叫她吃她的朋友(譬如你)!”
“你那也叫好友?”陶歆冷冷哂笑,“瞎了你的狗眼吧!你道阿婉為什麼會跳窗?都是你那所謂的好友一步步設計欺騙!是她騙阿婉到了黑寡婦那裡,是她想把阿婉除之而後快!是她見不得你對阿婉親昵!小肚雞腸!蛇蠍毒婦!這種人還是你的好友呢?你應該謝我給你清理友渣的機會才是!”陶歆現在提起花四娘,依舊怒火中燒。
當時他和帕魯被土地公帶到林子洞口,土地公說什麼也不肯往裡再走。沒有辦法,他們倆隻能進到洞裡摸索前行。但他們行了沒多遠,就看到一個岔路。陶歆和阿婉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選了半日才決定走右邊的小道。
得虧他們選錯了方向,摸到了黑寡婦的老巢,要不然,他們恐怕連阿婉的屍骨都見不著了!這一切,都是花四娘一手造成的。陶歆為此對她恨之入骨,一蛇三吃都算便宜她!他本來還想將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呢!
陶歆給黃山霸講完這一切,平複一下心情才重新端起盤子在他鼻子下邊晃悠:“聽完這一切,你是不是再麵對這些菜肴時,心裡就好受多了?她的這些行為壓根不配做你朋友,那你吃她和老鼠、蝌蚪又有什麼區彆?你還是嘗嘗吧,這可是我為你準備的送行菜,不吃白不吃!”說著,陶歆放下盤子拿起刀。
黃山霸一看陶歆又開始慢吞吞的擦刀,不由害怕起來,他再次扭頭看著阿婉,不過這次不是為了指責,而是為了求救:“姑娘,姑娘你救救我!好歹我和你家掌櫃也是故交……”
“我們掌櫃?我們掌櫃從不交朋友,更不可能有你這種故交。”陶歆拿著菜刀在黃山霸臉上比劃著。“忘了告訴你,我們掌櫃的可是個大男人,你就彆肖想他了!”
“男人?”黃山霸一愣,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阿婉看著自己冷冷的,她以為他認錯人了,她以為他們之間沒關係。
“不,不可能!即使你們掌櫃是個男人,她母親也絕對是我認識的白瑕啊!我不可能錯認她那張臉!”黃山霸極力辯解。
母親?白瑕?阿婉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裡得知母親的名字。
陶歆也是一愣,他想起白裔曾經和他提起的另一條九尾狐,心裡抑製不住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