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那個癡情種又來尋你啦,”白裔側靠在門口,用袖子懶懶扇著風說道。
阿婉循聲回頭看向白裔,眉眼間全是不解和疑惑,完全不明白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掌櫃的你說誰?誰找我?”
“天關子呀!上次不是你叫他投其所好,多查探琴卿的各種愛好嗎?估計他是在調查中遇到了什麼難題吧特地為尋你而來這可是咱們調鼎坊開張以來,第一個不是為美食而來的人啊!”白裔本懶怠解釋,但說著說著居然八卦的小火苗燃燒,末了還有些酸溜溜的。
天關子?阿婉猛然想起那個滿眼滿心都是琴卿、舉止莽撞又笨拙的紅發男子。
“他這麼快就回來啦?”阿婉有些猝不及防,本來還以為能多清淨幾日呢。那次不過是急中生智“哄騙”他離開,她可一點兒不想再出去應付他,所以任白裔千般催促,她楞是身形不動。
“不是不點菜不能進調鼎坊嗎?”阿婉被白裔催促急了,索性拿調鼎坊的店規搪塞他,希望他能依著店規把天關子趕走。
“可問題的關鍵是天關子點菜了呀!”白裔歎一口氣,對天關子這次依著店規辦事也很無奈。經阿婉提醒,白裔想起自己還沒有報菜名兒,他又岔開話題對著陶歆補充一句:“一盤兒花生米!”
“花生米?花生米也有許多種呢!不知他點的是哪種,水煮的、土炒的、乾煸的還是油爆的?是甜的還是鹹的,辣的還是酸的……”陶歆不滿的回頭,這麼籠統的說法叫他怎麼做。
“哎呀,你們隨便做!”白裔一把拽住不情願動窩的阿婉,而後才肆無忌憚的模仿起當時天關子的語氣和神態,趕在陶歆發飆之前迅速閃身。
阿婉被白裔扯得蒙頭轉項喘不過氣來,還沒掙紮開白裔的鉗製,就聽到身後的廚房裡一陣釘釘咣咣的亂響。
“嘖嘖就知道他會發飆!”白裔邊扯著阿婉往前走邊說道:“陶歆最討厭在做菜時,聽到客人說諸如隨便之類的詞了……”
……
“小丫頭,你來啦?快過來這邊坐!”阿婉才出現在大堂門口,就被天關子看見,他連忙起身喊她,叫她坐過去,就根新嫁娘見了娘家人一樣。
“你……你叫我做什麼?廚房裡還有好有大一撥事兒等著我去做呢!”阿婉沒打算和他長聊,隻想站著和他簡單說上幾句,尋個機會再把他騙出調鼎坊。
天關子對阿婉的話置若罔聞,一把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那夜你不是叫我多了解琴卿、投她所好嗎?我隻顧著覺著你的建議高明,卻忘記了很現實的一點:
我這麼多年不在她身邊了,又脫了仙籍,如何能知道她每日都在做什麼?再說,曾經那些仙友也都已經遠離我,我身邊都是些魔道中人,他們知道琴卿的消息也並不比我多。我如何能知道她所好什麼除了她來你們調鼎坊一次,我猜她也喜歡吃外……”
阿婉被天關子禁錮在座位上,她一抬頭就正對著他紅色的眼眸,這種狼貪虎視的感覺叫她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