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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婉聽陶歆說她闖禍,本來想張嘴辯解,但她待在元湛的魂魄裡那麼長時間,的確摸過許多的東西,闖沒闖禍她心裡其實也沒什麼譜。所以,她隻能可憐巴巴的一再強調:“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那你倒說說看你是怎麼造出那麼浩大的夢來的?”白裔好奇的問道。
“事情哪有你們想象的那般複雜?我造的夢自然是基於他本心所想。那些想象、畏懼、期待……所有的一切,原本就存在於他的魂魄中啊。我所做的,不過是把他的想法分類,而後按照慣常的想法為他重新排序組裝罷了。”阿婉看著白裔和陶歆質疑的眼神,心裡有些委屈,不高興的嘟嘴解釋道。
竟然是這樣!白裔恍然大悟。他一方麵感慨人心的精妙複雜;一方麵又感慨阿婉對禦心惑術的天生契合和遊刃有餘。
事後不久,元湛和楊宇果然又攜手來到調鼎坊。聽他話裡言語竟對那日的兩個夢無比感激。
如今,元湛已搬出了權豪府上。意識到他更在意楊宇的友誼,他索性重回布衣身份。每日傳知解惑、免費開立私學,日子倒比以前更自在快樂些。而他和楊宇的友誼,也因他的主動修複得到挽回。
有了這次經曆,白裔和陶歆對阿婉越發放心。他們除了確認她神魂的安然無恙外,對她每日進入凡人魂魄裡做些什麼,再沒進行過問。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婉的禦心惑術愈發精進,而她也越發期待著黑夜的來臨,期待著不同的凡人魂魄帶來的不同人生經曆。
這日夜裡,調鼎坊裡來了位特殊的凡人食客,搞得陶歆和白裔焦頭爛額,甚至顧不上送阿婉神魂入魄。因為據大春兒描述,新來的這位食客不是為了來吃,而是來砸場子的。
原來,在那位客人來前,調鼎坊裡還沒有一位凡人食客。阿婉憋在後廚幫忙做著雜事,心中正怏怏不樂,卻聽大春兒好心來報,說大堂裡來了位男子,衣飾普通容貌整潔,還背著一個竹筐,裡邊放著些野味食材,看著頗像是位凡人。
大春兒在調鼎坊作小二的這些日子,早磨練出一套自己的“看人相麵”的本事。若是客人衣著華麗,長相姣美,談吐之中帶著清傲與矜持,那多半就是神仙蒞臨;若是客人穿著奇怪,各種豔俗的顏色搭做一團,或者神情直率、舉止不合禮儀而不自知,那多半就是妖怪變化而來。
雖然大春兒偶爾會分辨錯誤妖、仙,但卻不會認錯凡人。因為他們身上自帶的人氣和煙火氣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所以阿婉對大春兒的話很是信服,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白裔前來送她入魄。
但阿婉在廚房裡等了許久也不見白裔來接她的神魂,焦急失望之餘少不得央求大春兒過去打探。
一盞茶的功夫,大春兒匆匆回來,卻說是遇到砸場子的了。
“砸場子的?”忙著做菜的陶歆聞訊扭過頭來,他微微一笑卻帶著森森寒意和無儘的煞氣:“這倒新鮮!小爺這調鼎坊開這麼久,還沒遇到過砸場子的!我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神聖,敢來小爺地盤挑刺兒!”說著,他氣勢洶洶的掂著菜刀往大堂方向而去。
天爺!這是要過去看看麼?怎麼看著情形不大妙呀?大春兒一看自己的話惹到陶歆,生怕待會兒再捅出天大的簍子,再顧不上和阿婉說話,轉身想回大堂。
“誒,等一等!”阿婉巴巴的拽住大春兒的衣服:“叔,你也帶我過去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