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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掌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皮時,腦子裡邊依舊一片混沌。他想了半天,才記起了自己的宿醉。果真是吃酒誤事!他懊喪的錘著腦袋,慌張起身去看外邊的天光。透過窗紙,依稀可見外邊天色依舊明亮,他鬆一口氣,而後徐徐起身打量著置身的房間。
這個房間小而整潔,裡邊除了還有一張床外,幾乎和他之前所見並無區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陶歆的房間。
玄掌想起妄難世界裡陶歆留下的腳印,振作精神一躍而起。他在床尾,找見一雙陶歆的鞋子,拿在手裡比較之後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些棘手了陶歆的腳比之前在妄難世界時已增大許多。
雖然人長大腳長大都很正常,但距離地書被盜到陶歆在妄難世界留下腳印,已經差不多有數千年,陶歆會那麼長時間都沒長大,隻在最近兩年突然拔高嗎?這於正常思維考慮起來,完全不合理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懷疑錯了人,陶歆本就是一個尋常的小仙。
可是當年,陶歆遍身充溢的騰騰殺氣是怎麼回事?把他和血魔震出幾米又是怎麼回事?玄掌努力回想當年對戰血魔時的記憶,卻發現那段記憶在頭腦裡越發的模糊起來。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自己盯上陶歆和調鼎坊,隻是出於某種無法解釋的執念。
玄掌掂著陶歆的靴子一時間思緒萬千,他覺得自己無路可退,即然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他怎麼也要在調鼎坊裡搜索一番。既然陶歆的腳已無法說明他可能與地書存在聯係,那就乾脆再在調鼎坊裡好好查找一番地書的下落。如果沒找到,他決不再來調鼎坊自虐,如果找得到,他也算立了大功,了卻一樁公案。
吱噶!突如其來的推門聲響起,把玄掌嚇了一跳。他還來不及放下手中的靴子,重新躺回床上,就對上大春兒驚訝的眼睛。
“玄公子醒了?”大春兒手裡端著一碗釅釅的如意酸湯和一盤熱氣騰騰的雞絆麵,隔著白白滾滾的熱氣,他依然清晰可見玄掌拿著陶歆的靴子。他和玄掌大眼對著小眼,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大春兒的話提醒了玄掌,他靈機一動索性裝出癔症模樣,一邊繼續盯著大春兒不言,一邊拿著陶歆的鞋往自己腳上套。
“公子?公子!”大春兒看玄掌的模樣,才知道他酒醒後還有些混沌,連忙開口阻止玄掌繼續往腳上穿鞋,“這雙鞋子是陶歆的!你的鞋在床頭呢!”
“怎麼穿不上?”玄掌繼續搖頭晃腦,差點把鞋子拿到鼻尖上。
大春兒因為有了玄掌殺死血魔的記憶,所以對玄掌懷著感激欽佩之心,除此之外還存了些親近的心思在裡邊。所以他見玄掌那傻氣的模樣,連忙把托盤放在桌上,快步扶起玄掌,把鞋子也從他手裡拽出。“這不是你的鞋子!你怎麼能穿得上呀!你的鞋在床頭呢!”
玄掌等大春兒又說了兩三遍,而後才作出晃然大悟的模樣。他拱拱手,麵有羞慚的對大春兒說:“見笑,見笑了!”
“嗨,沒事兒!這都是常事兒!”他想起白裔叮囑他送來的豆芽湯,馬上又對玄掌說道:“白掌櫃特地囑咐陶歆為你熬了醒酒湯,陶歆擔心你今兒醉得太早,肚子裡沒有東西,所以還做了份兒麵。即然你現在已經酒醒了,那就趁熱用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