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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歆雖然沒有扭頭看阿婉一眼,但早猜出了阿婉的心思。所以在四道鹹點裝盤端走之後,他並未急著把剩餘的邊角料裝回如意袋,而是轉頭對阿婉說:“現在給你一壇酒的時間,這些東西你可以隨便吃。不過我勸你留著些肚子,畢竟後邊菜肴還多著呢!”
阿婉歡呼一聲:“耶!我就知道陶哥哥最好、最疼我了!”話才出口,她就發現白裔的眉毛微挑,她吐一下舌頭,連忙又補充一句:“掌櫃的最聰明最大度,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哦?”
“已喝一口!”陶歆看著阿婉左右逢源,馬屁拍的歡暢,也不多加指責,隻拆開一壇果釀灌入口中,而後“惡意”的給她提示。
“啊”阿婉尖叫著衝向各道麵點。雖然甜點誘人,但她離鹹點更近,所以就近抓起一塊粟金籽槌就往嘴裡塞,頗有些饑不擇食的意味。
一塊糕點塞進嘴裡,阿婉的舌頭險些被鮮掉下來。原來粟金籽槌是捶魚糕,把新鮮整條的巴掌魚去除主骨,而後用木錘錘成薄片、摘除小刺,用魚骨湯焯熟,再抹上一層剔透澄黃的晶鱘魚籽,如此反複,層層疊加而成。
阿婉閉眼享受完魚籽在嘴裡爆開的絕妙口感,回味的舔一舔嘴唇。她本想再拿一塊兒,繼續魚鮮之旅,但想起陶歆的勸告,她朝粟金籽槌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酒已喝了小半兒!”陶歆悠閒的品著果釀,還不忘催促阿婉抓緊時間。
阿婉一聽陶歆的話,心裡的弦越發繃緊。她來不及思考什麼,又迅速抓起一塊夾花平截填到嘴裡。和粟金籽槌的細膩鮮甜不同,夾花平截的味道粗獷許多,白色的餅皮包著粉紅的多春鵝肝泥,再刷上一層九層塔醬,清爽辛香、脂滑滿口。
本著一道點心嘗一個的宗旨,阿婉邊拍著胸口順氣,邊挪著小腿走到八角寒食跟七返糍的跟前。
但看到八角寒食跟七返糍後,阿婉遲疑了。因為這兩道麵點實在太大了,她若把這兩個吃了,後邊估計就什麼美味都吃不下了。
“還剩一小半!”陶歆的話再次響起,催得阿婉的心慌慌的。她再次看一眼這兩個大件,而後堅決跑向那四道甜點。
待玉清團和墀香粽各嘗了一個,阿婉已覺得肚子撐漲了。她捂著肚子為難的看一眼剩下的點心,終於忍痛決定閉嘴不吃了。
“誒?好有幾口酒呢,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陶歆晃著酒壇,故意促狹的問阿婉。
“陶哥哥,我好像吃撐了……”阿婉蹙眉說道,“你這兒有沒有什麼促消化、健脾胃的藥啊?”
“嗤這果然是吃撐的次數多了,都會自己給自己開藥啦!”白裔一陣好笑,而後又正色說:“什麼藥能混吃著玩,你還是多跑動跑動、消消食才是正經。”
“叫你貪吃!活該!”陶歆把最後一口酒喝完,把空壇子也丟回如意袋裡,而後看一眼白裔:“咱們繼續?”
“冷熱葷素十六道:清片薊根果、涼絆柳絲肉、雪熗水晶蝦、同心生結脯;跳牆香、百花腸、雀舌炙、逡巡籽。”白裔瞟一眼菜單,擔心陶歆一次記不了太多,隻念了前八道菜。
因為薊根果、柳絲肉、同心生結脯、百花腸不是時鮮就是肉臘,所以切好直接裝盤即可;而剩餘的菜肴烹飪起來極為簡單,所以雖然又是一次做八乘以八十道菜,但並未耗費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