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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哥哥,你不知道今夜我有多牛!”阿婉的兩縷神魂被陶歆一瞬沒有耽擱的送回廚房,臨融入自身本體時,她還念叨著要給陶歆講講今夜的冒險經曆。但隻留下這一句開頭,她便離開了陶歆的仙魄,之後也沒再從她的仙體裡睜開眼睛,同陶歆繼續講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廚房裡刹那間變得靜寂,隻餘下蓮花刻漏裡,一滴滴水滴墜落時響徹耳膜的聲響。
外邊大堂裡一陣喧鬨又安靜下來,接著白裔打簾進到廚房。他原本是打算過來朝陶歆“問罪”的,但看到陶歆背對他而坐,懷裡抱著一動不動的阿婉時,不禁腳步一滯。
“你滿意了?”陶歆就像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他沒有回頭,卻對白裔的驚愕儘收眼底。
白裔的腳步停滯一瞬,而後又接著響起。他沒有回複陶歆的話,很快走到了阿婉跟前蹲下,細細查看起她的情況。
阿婉的一雙眼睛緊閉著,濃密上翹的長睫毛就像棲著兩隻蝴蝶;蒼白如紙的臉色,不複先前的紅潤;透過她皮膚上如桃子般細短的絨毛,依稀可見一的黑氣在不停的湧動著。
“這是怎麼回事?”白裔不禁自言自語。
躺倒的阿婉沒有回答,心中憋氣的陶歆也沒有回答。大春兒和帕魯站在廚房門口,懸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絲毫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裔歎一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掌櫃的,天還沒亮呢,你往哪兒去?”大春兒不放心的目送白裔離開,忍不住張口問道。
白裔沒有說話,隻朝大春兒擺擺手,隨後捏一個咒語直奔南邊而去。
……
天亮之前,阿婉已被安置回她的臥房,但她情形卻無半點好轉。潛伏於仙體之下的黑氣終於突破體表,顯現到她的皮膚上。
以鼻子中軸為界,左邊的身體恢複如常,甚至肌膚比往常還要更嬌妍些;但右邊的身體就沒那麼幸運了,黑氣的集中爆發使阿婉的右半側身體全部變作黎黑,就像從炭爐裡鑽出來的。
這模樣,換作以往早被陶歆嘲笑了幾百次了吧?可現在的他絲毫沒那個心情,有的隻有無儘的煩惱擔憂:阿婉能不能醒過來?白裔去了哪裡?他和白裔在對待阿婉的問題所產生的分歧,解決點又在哪裡……
陶歆抱臂擰眉望著床帳一角垂著的一串七彩晶珠。那是扶雲宴請恒隆時點的文玉果果核,在他和白裔的房間也掛著一串這個小丫頭在調鼎坊的這些年,如水般漫過他們每一個人,潛移默化間改變著每一個人他不否認自己的變化,但白裔呢?他是否真的就是鐵板一塊?
……
“陶哥哥,你幫我把果核鑽個孔好不好?”阿婉捧著一捧亮晶晶的七彩圓核好聲好氣的同陶歆商量。
“一邊去!小爺沒空!”陶歆擦一把嘴角的酒液,毫不客氣的驅趕阿婉。
“你陶哥哥又欺負人了?”白裔邊整理大堂裡的桌椅邊戲謔道:“不過在果核上鑽個孔,又有什麼難的?哎!可惜沒人軟語求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