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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的神魂分了那麼多縷,在十幾個人的生魂裡同時忙碌著,擦去了今夜他們來調鼎坊的記憶,她還不放心,又盤旋在查看和調鼎坊相關的記憶。
尤其是齊兆和茗煙,要修改、大動的畫麵就更多了。茗煙看見阿婉時的驚豔,被她巧手幾點變做醜哭;改變了事件的整個根源,齊兆來這裡的理由也變作排遣抑鬱。
隨著那麼些人生魂裡的記憶發生改變,阿婉分出的神魂一縷縷回歸到她體內。
阿婉覺得神魂一縷縷湧入,帶著微微的熱和能量,就像汩汩細流彙入大海。原來從黎陌靈魄歸來時神魂沾染的異樣,隨著細流的熱與柔在慢慢的軟化和融合。
如果此刻阿婉的神魂強大到返照內觀,她一定會被她體內的一幕震驚。紅色的神魂之光裡星星點點的綠色瑩光被強力驅逐,一顆顆綠光由寶石變作螢火,最後被淹沒在越發明亮純粹的紅光裡,如花海、如火焰、如熱情、如榮光……
陶歆和白裔一前一後趕到北大堂,正看到佇立的阿婉長發飛揚,額間的花鈿照亮她潔淨純粹的臉頰。一道天雷帶著藍色的光火即將和花鈿相接,而阿婉的神魂卻還沒從齊兆他們的生魂裡抽出。周圍的食客早已驚呆,而宦璃也因為牽涉阿婉的飛升,還有那麼多人的性命不敢妄動。
怎麼辦?陶歆手指一勾,從阿婉的懷裡召喚出帕魯。他正想把帕魯丟出,企圖再次分化天雷的威力,卻白裔劈手奪過。
“不要動!阿婉正是因為修改了太多凡人生魂,所以才提前引來天雷;如果咱們再作弊分雷,天道之損恐怕還會以其他行事降到阿婉身上!”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雷劈?”陶歆不解。
“不,我們不會看,也不會叫其他食客看阿婉狼狽的一幕!”白裔說著揮手劃出一道白光,把阿婉直接丟出調鼎坊的結界之外。
陶歆看著坊內濃得化不開的黑,眨眼便被消散,再放心不下阿婉想要提腳追出,卻被白裔拉住“你要相信!我從未騙你!阿婉也已足夠強大!”
轟隆!遲遲未下的天雷終於炸響,待在坊內的齊兆和茗煙他們,因為生魂裡還有阿婉的神魂,也慘遭天雷餘秧。他們的臉皮像蹭過鍋底,頭發全部根根抖擻直豎。
“我去!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老子陪爺喝個酒,特麼招誰惹誰了?!”茗煙覺得腦子一片懵圈,渾身都是疼痛,他張嘴抱怨一聲,鼻孔、耳朵、嘴巴裡齊齊冒出白色熱氣。想到齊兆,他忙不迭的掙紮起身:“公子公子?”
齊兆的生魂被阿婉神魂修改最多,再加上他自小不事粗活、身嬌肉貴,所以被雷劈的最為嚴重。
陶歆和宦璃他們才沒功夫看他們演繹主仆情深。他們幾乎同步奔到坊外。
白裔為防天雷再把調鼎坊外擊出大坑,居然直接把阿婉丟進了池塘?!陶歆看見池塘水麵之上浮滿了翻白肚的魚屍,觸目的亭亭荷花、荷葉也全部變作焦黑。
阿婉呢?陶歆的目光焦急的逡巡在水麵之上,卻怎麼也沒看見阿婉的仙體。
“這裡!”宦璃的目光最先從水麵挪到岸上,不遠的小樹林裡,一根樹杈上依稀搭著塊白色的東西,上邊還垂下三支軟塌塌的分叉。
陶歆和宦璃跑過近仰頭一看,果真是阿婉!隻見她那貫穿雲筋的衣裳還貼合的穿在她的身上,露出的白色皮毛表層帶著些許焦糊的漆黑,三隻尾巴和頭顱一道無精打采的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