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待徐福的宴席,一直吃到月明星稀才散去。【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kr
羅平乘著如霜的月色去送徐福,敲定了所有計劃的細節才折回一品鮮。
後院裡,所有的杯盞碗碟都已收拾完畢,但廚房裡還有一抹如豆的燈光。
阿婉房裡少一個紅纓,羅平房裡缺一個吳正,但他們心知肚明不在的那位去了哪裡,所以都嘴角含笑的酣然睡去。
廚房昏黃的燈光,把紅纓的身影拉得細長。按照肖鮮的囑咐,她還需要把廚房的灶台再清洗一遍。
一遍濕洗,一遍乾擦,灶台明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可她的心卻越來越沉重。尤其想到今日吳正大發雷霆的模樣,她更是覺得惴惴不安。
他大概是怪自己一直沒給小鮮說起他們的事兒吧?可是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出口,她一個女人又該怎麼表達?想想都怪羞人的!
他們是什麼時候互有好感的?大概就是在小鮮險些傷他命根子之後吧?他怕了肖鮮,諸事總是能避著就避著她。肖鮮的很多要求需要傳達,所以她往他那兒跑的就勤了。
大概熟悉了吧,她發覺這二當家也沒之前以為的那般可怕。他偶爾會給她從集市上帶些小禮物,還給她講他新聽的話本子……甚至有時候,他還會朝她吐槽肖鮮的各種任性的行為……
她以為她會等到他張口提親的那天,沒想到他卻總是轉而言它……如今,她都已經過了做姑娘的最好年華,他卻又一點點的粘過來。
……
紅纓想得出神,早已停下了手上的擦拭動作。就在她心頭恍惚時,一雙手從背後圈住了她的腰身。
“誰?”她驚恐如一隻沒有攻擊力的兔子,拚命的轉頭看向背後望去,直到瞥見吳正那墨綠灑金的長袍,她才停止掙紮。
不知是誰家的胭脂灑了,從她的臉頰到修長的頸子,一直延伸到胸前的起伏,全部都泛著淡淡的紅。
“你……你快把我放開……這要被人看到該多不好!”
吳正最喜歡紅纓嬌憨的模樣,心裡頭愈發像有無數蟲子在咬,哪哪兒都酥酥的癢。
他把頭伸到她的鬢後深深的嗅著,仿佛那熟悉的女兒香就是最好的相思解藥。
“你怕什麼,肖鮮他們都已睡去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攪我們……”
因為壓抑的情感和欲望,吳正的聲音變的低沉而喑啞,聽在紅纓的耳朵裡更覺撩動人心。明明在他的懷裡,她整個人都變得軟軟的、支撐不住。
吳正先是用鼻尖蜻蜓點水般觸碰著她的鬢發,見她沒有反對,又變做嘴唇輾轉於她的耳後。
“這女人呐,首先得自尊自愛,才能贏得男人的珍重;太容易得手的,總會叫他們覺著輕賤……”雖然紅纓感覺自己在吳正的撩撥下化作一灘柔水,但一想到燕子她們的體己話兒,終於還是拚儘全力把吳正給推開了。“你走開!彆在這兒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