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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結果簡直不能用慘烈來形容。【狅】√【亻】√【曉】√【說】√【網】√ΨwΨodushuo'kr√
雖然阿婉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蔬菜被丟出門外,甚至壓根兒不收、直接原封退回,她還是止不住眼睛裡的滾熱酸意。
陶歆和白裔顧不上安慰她,把那些菜重新撿起裝回車上,而後拉著她原路離開。
“嘖嘖~就這種歪瓜裂棗,連入眼都困難,還上趕著送人?簡直是自取其辱……”清風一路跟在他們身後抱臂嘲諷,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可不麼,白瞎了我們補種那些菜苗……長成這樣還談什麼用心、勞苦——分明就是無能嘛!”鬆煙跟著清風學壞了,說出的話也愈發刻薄。
“誒,好啦,回去啦……畢竟這仙術的高低和造詣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明月雖然出於好心想阻止他們無休止的嘲諷,但在心底裡也認定了種菜的好壞是由仙術決定的。
本來,清風和鬆煙還意猶未儘,但一想到他們師父對這次比賽也很關注,這才依明月所言,悻悻的回去彙報戰果去了。
沒了他們的譏諷,四周又重新變得安靜起來,隻有車輪碾過石板的路麵發出有節奏的軲轆聲,充斥著耳朵、攪亂著人心……
阿婉機械的跟著車子走著,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是怎麼走回茅屋的。
……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但阿婉望著菜圃紋絲不動,也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白裔想要走近阿婉,卻被陶歆給製止了:“算了,初遭挫折,傷心難過都在所難免,她那麼大了,應該學會自己調節了,給她一點時間吧……”
“我……”白裔張開的嘴又合上,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搖一搖頭摸黑躺回屋裡,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數著綿羊試著入睡。
陶歆雖然說要阿婉自己調整,但內心裡到底放心不下。他倚著門框看著院子裡的阿婉,任月色無聲的傾瀉在在這個靜謐的院落,用深淺不一的影子把他和阿婉連在一起。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阿婉絲毫還沒睡去的意思。
他在心底歎一口氣,起身開始從小車上卸下那些醜醜的瓜果和蔬菜,又院子裡擺上幾個大盆,開始著手清洗這些食材。
嘩啦,嘩啦……那水聲帶著安撫的力量,慢慢的打濕阿婉封閉的耳朵,進到她涼涼的心裡。
第一次,她扭頭一下僵硬的脖子看向背後。
月光照著粼粼的水光,在陶歆的身上映出點點湧動的光華。
他麵容沉靜,就像天地初創般專注的清洗著手裡的一把菜葉。在他周圍還擺著濕淋淋的的茄子、帶白霜的冬瓜、刺愣愣的黃瓜、飽生生的豌豆……
“陶哥哥,”阿婉不知不覺的走到他跟前,“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菜嘍——反正也睡不著。”陶歆看似無意道:“世人素愛以貌取人,連神仙也不能免於此列。他們都喜歡那些光潔漂亮的食材,殊不知道許多東西冥冥之中早有天道做出選擇……
甜的果子才有蟲蛀、鳥啄,經過陽光照射的葉片,才有青黃不同的色澤;就連粗細不一的根莖,也是植株對外界的調整和適應——這樣的味道又怎麼可能是法術能比得了的?”
阿婉知道陶歆是在變相安慰自己,心裡不覺暖暖的。“謝謝你,陶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要不我同你一道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