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算啦!趕緊走啦!”清風看著鬆煙,突然覺得人生漫長,再不想耽擱一刻功夫的離開了這個紛爭之地。
再說阿婉被白裔和陶歆叫回廚房。白裔在窗口望風,留下陶歆給阿婉查看傷勢。
此刻的陶歆隻顧著心疼,哪裡還顧計較這阿婉是哪一個。他一手搭在阿婉的腕處,凝神感受著她神魂還有氣血的湧動。
就像是漲潮的海水,一波波在他的指端淌過,隻有一處洪峰明顯低於彆處,仿佛一把柴刀砍過,留下了的深深的豁口。
這兒是?他閉上眼睛,卻用法力打開額間的天眼,而後順著那陡然的落差看深處看去;這才發現凹槽裡散發的光,隻有代表心輪的淡青色最弱。
——他這是要乾嘛?怎麼神神叨叨的?
阿婉屏息坐在陶昕的對麵,看到他把眼睛閉上、用額頭對著她的手腕,還忍不住有些好奇;但不等出聲詢問,她就感到一股充沛的力量順著陶昕按壓的那處,洶湧的彙入她的筋脈。
陶昕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但在他天眼裡,一點沒有錯過阿婉血脈中湧動的洪峰變化。在那陡然跌落的部分,有什麼在趕著兩邊的高處往中間擠。從u字形到v字形,再到一字形,整個豁口終於一點點補齊。
才補好的豁口散發的光還有一些刺目,但隨著時間的延長,那光澤就像肉眼可見的晶粉沉澱下來,整個神魂散發的光又重新恢複璞玉的溫潤狀態。
“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些?”陶歆親眼看過還不放心,又檢查一遍阿婉的血脈,這才睜開眼睛,撤去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
阿婉眨一眨眼,不等反照自身就笑嘻嘻道:“豈止是好一些呢,我感覺比傷前的狀態還要好上一些呢!”
陶歆聞言,心裡繃著的一根弦終於鬆了下來。不過正因如此,他才愈發覺得後怕。他狠狠在阿婉頭上彈了一下訓斥道:“你也太不小心啦!險些把一縷神魂搭在人參果樹的根裡,知不知道?!”
“哎呦!你下手也太狠了些!”阿婉一邊抱頭叫痛,一邊故意不以為然:“不過一縷神魂而已,真要搭在那裡就搭在那裡唄,反正也要不了人命!”
“你還敢這麼說!”陶歆作勢又要彈她,看她如老鼠見貓一般躥到白裔身後尋求庇護,這才賭氣把頭扭向一邊。
“你這丫頭也真是!明知道你陶哥哥最寵你,偏生還這麼恃寵而驕!俗語道:十碗飯一滴血。那一縷魂又該多少滴血、多少碗飯才能造出?!倘若一縷神魂損傷無關緊要,你方才又怎麼麵色萎頓、吐出血來?”
阿婉自知理虧,努著嘴兒低頭玩著衣帶不語。
白裔推她一下:“還不快去給你陶哥哥賠禮道歉去!就算你自己不惜命,看看你陶哥哥累出的那一頭汗,也該自覺省力一些!”
?阿婉聞言飛速抬頭朝陶歆那邊兒看去,果見他額頭一片汗津津的。她有些懊悔之前的話說得太狠了些,小碎步挪著走到陶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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