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再三思量,還是慎重的催出手掌的白光。【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
光明重至,他第一眼看的不是腳下的路和置身的環境,而是遠處依舊懸在半空的阿婉。她的發絲還在微微的飄動,隻那顏色卻在變的慢慢黯淡。
這裡是人參果樹汲取、轉化能量的瘤結!
陶昕聯想他盜取地書時的所見,終於想明白了此刻的身之所在。可是,有什麼用呢?他和阿婉都出不去,而且身上的法力還在源源不斷的被這個牢不可摧的水晶壁吸收著。再拖延下去,他和阿婉恐怕就都要留在這瘤結裡做肥料了!
這太特麼荒唐了!
陶昕懊惱而徒勞的再錘一下水晶壁,發泄完了心裡憤懣,重新打起精神,第三次從手掌印處出發,儘他所能的細致觀察、開動腦筋,向著阿婉的方向一點點慢慢靠近。
是左還是右?每一個岔路口的選擇都叫他如參悟般痛苦、糾結,可是末了,他還是一步步悖逆自己的意誌,再次走回到那綠色的手掌印跟前。
手掌的光又滅了幾次,每次重新催亮,他的心緒就浮躁一份。他看著阿婉的浮動的發絲從梢處慢慢變做透明,心裡急的恨不能把天杵個窟窿。可是,他能嗎?他現在甚至連一個看似薄弱的水晶壁都無法錘破。
想到“薄弱”,他突然受了啟發,聯想到背後的白刀。
懷抱著希望,他雙手舉刀對準了那個掌印,而後用儘全身力氣向下劈去。
沒有碰撞的火星,甚至沒有一點點響聲,水晶壁依舊完好如初。
不該呀?陶昕望著手裡的白刀,眼神裡帶著難以言說的希冀和不甘。一定是他姿勢哪裡沒到位,或者他選擇的位置太牢靠!
他比劃再三,終於再次劈下一刀。隻可惜,結果一如之前。
看來,還隻能想辦法走出去了?!
他一陣頭痛,如他現在這般熱鍋螞蟻狀的心境,又如何可能智尋到出路?
他原地轉了幾個圈,平均每個岔路口打探十幾次,卻再不敢輕易的開始第四次的尋找。他雖是神,也會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瀕臨崩潰;更何況還有懲罰落在阿婉的身上。
天啊,誰來告訴他該怎麼做?!
他用力抓著腦袋,眼睛瞥見袖口的綠色。
對啊!自己早前怎麼沒想到用顏料標記走過的路呢?!如果每一個走過的地方都抹上綠色,那麼隻要再見到掌印就重選一個新的方向,那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出路了?
陶昕想的很美,精神重新振奮起來。早就忘了之前走過的每一條錯路上都有十幾個岔口,一個個做上標記,彆說是用滿身的綠汁了,就是用他自己的血也不夠塗抹的!
失敗,再失敗,再再失敗,再再再失敗……不停的、無窮儘的失敗如大山壓在陶昕的肩頭,再加上他法力不停流失和對阿婉狀態的擔憂,叫他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自爆。
他閉眼呈大字躺在地上,就如同已經死了一般。
為什麼要來這裡呢?為什麼要融魂呢?那些個神魂熱熱鬨鬨的不好嗎?如果重來一次,他甘願去忍受各種阿婉對他的挑戰,甘願放棄叫阿婉複活太一……
非關惜命,他隻是知道知足太晚了些!
如果他和阿婉就這麼死了,算不算是同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