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之間,一隻手又遭到重創。大塊頭至此才算明白:今日這戰,不是老天乞憐,賞他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權作消遣;而是和他有仇,特地尋了條陰險毒辣的美女蛇同他死磕。
他收起了最後一絲輕慢和猶豫,嚴陣以待下一次交手。
隻要小心留意,總不會再被她那銀針所傷。到時候逮著絲線扯斷,看這女人還有什麼本事!
大塊頭想的挺美,幾次交手之後,他身上又多了幾道深長的傷口;但是素紈控製銀針的絲線依舊完好無損。
不止是大塊頭這邊兒是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麵,其他那些個士長那兒也好不了多少。
胡賽花雖然比一般男子細膩、敏感,但麵對這麼一群專門經過培養訓練的女兵,也是處處落後、頻頻遭到打擊。
放眼整個妄難世界,能夠和天兵對抗的隻有兩個。一個是毒念央,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女人,對於女人的思維方式了若指掌。另一個是悟空,隨著親身經曆的豐富,在他麵前再不分什麼男女,隻分敵人和朋友。
不過如他們這般和對手不差上下者,也頂多在和敵首對戰同時,照拂一兩個手下,想要徹底挽回頹勢,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兩麵凸麵碎片的牆壁,展現的相同的場景。但看到此幕的兩人心情卻是各不相同。
樓譴握緊了手掌,指甲深深的紮進肉裡,一雙劍眉中間擰成難以撫平的疙瘩。
“現在,凹槽陷下去了多少?”他頻頻向玄冥追問,隻希望那裡已有足夠的空間能夠容下一根手指,來宣告這場戰鬥結束。但這又談何容易?如果妄難世界的空間沒有吸納足夠的血液和生命,即使想宣告戰敗都入手無門。
“沒有。”玄冥儘量叫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實則也是急得五內俱焚。
這次的戰鬥太過詭異,對手看似嬌弱的女子,實則都是凶狠的食人花。
她們不僅出手狠辣,而且每次都避開大的血脈崩壞。所以,許多妖魔弟兄直至最後死去,也未見到身上有多少血液流出。這就像本來有兩個泉眼同時流淌的水池,被突然堵上一個,蓄水的速度自然就放緩許多。
他幾乎一瞬不錯的盯著那個凹槽,可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從一個時辰等到兩個時辰,從兩個時辰等到四個時辰……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那凹槽幾乎都沒向下走動分毫。
啪!樓譴狠狠捶了一下凸麵碎片,“等不了了!我不能看著咱們的那些兄弟這麼白白送死!”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決定到小世界裡去發泄自己的憤怒。
“不可以!”玄冥一把拉住樓譴。“你是主帥,不能離開指揮大營——宦璃上次的慘敗,你還沒吸取教訓?!你就在這兒待著吧,要幫忙也是我去!”
樓譴看著玄冥的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長長的歎一口氣:就是玄冥和他加在一起也難挽大廈之將傾。
隻不過,離開者在幫助的過程中能夠陷於瑣屑,少一些內心的煎熬;而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更加明了的慘敗局勢,看著內心更深重的絕望——徒增痛苦,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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