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站起來笑著向姚靜堂道了聲,“你好。我是二喜。”
眼前這人,中等個子,相貌尋常。歲數看不大出來,三十也是他,四十也是他。主要是上位者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齡。
姚靜堂自是知道曾老和黃老認了個乾女兒,可沒想到會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年齡而輕視,鄭重地和二喜握了手,語氣裡帶著親切,
“二喜妹妹,不用客氣,以後見到我可得叫哥哥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種明顯客氣的話,二喜聽聽也就算了,並沒有當真。
眾人再次落座,一時間歡聲笑語。二喜發現,姚靜堂並沒有商人的那種怎麼說呢?對!就是錢味。
而且他穿衣打扮很低調,二喜看他的衣服並不是熟知的大牌,戴著的手表竟然還是國貨之光海鷗牌。
長輩之間聊天說話,無論是生活瑣事,時事政治,還是人文學術,他都能跟上話題,並且言之有物。
其實二喜本質上來說,還是個土包子。根本沒接觸過真正的上流人士。
姚靜堂這樣的人物哪還需要什麼大牌裝門麵。他所有的衣物都有專人量身定製。外國名牌手表,他有的何止十塊八塊。
戴國貨手表隻是因為他從事的行業錢少不了跟政府官員打交道。在當權人物的麵前,一伸手握手,好家夥,價值不菲的外國貨不是紮人眼睛嘛!無論是在立場上還是在待人接物上都是不合時宜的。
姚靜堂是勸酒的好手,一餐飯下來,三個老頭都有些上頭。便都找地方歇息醒酒了。也喝了不少的姚靜堂看起來卻一點事兒沒有。
二喜想要幫忙收拾碗筷,卻被姚老太攔住,叫上剛安置好長輩的姚靜堂一同進了書房。
姚靜堂來姑姑家,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跟姑姑仔細說說那個房主的事兒。
現在看這個情形,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侄子有多忙,姚老太哪能不知道。所以他的來意也自然明白。
當下又把兩人有一層關係跟侄子挑明。讓他們單獨談談,自己擺擺手出了門,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確定了二喜的身份,姚靜堂掩飾住好奇,首先開口,
“二喜,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們最新的項目計劃,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前幾個月,姑姑想給我以前的秘書鄭思雨找個新東家,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可是我知道鄭思雨並沒有到任何公司任職,而是在家養胎。她是你和我們公司唯一可以有點聯係的人。既然她成為你的手下,那你又是從什麼渠道得知這個消息呢!”
二喜對姚靜堂思維的跳躍和縝密感到佩服,深知對方一定可以查出來,也不再掖著,
“沒能請到鄭思語,可是卻撈到了她的助理唐橙。”
姚靜堂了悟地點點頭,不再探討這件事,直接奔向這次見麵的主題,
“拆遷這件事你有什麼要求?”
二喜以為他會客套幾句,沒想到他會這麼開門見山。弄得二喜一時怔愣,險些脫口說出自己的真正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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