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顧澤言突然著急起來。倒不是因為他對這個所謂的村姑妻子有多深厚的感情,實在是因為他自己的小命如今還掌握在人家手裡呢!
接下來的治療還得依靠這位醫術高明的妻子,如果現在就把事情鬨大,萬一她撒手不管了,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他趕緊上前一步,對著溫奶奶勸說道:“不行啊,奶奶。扶搖她這次的確是太過衝動了些,但無論如何,她不僅是溫家的女兒,更是我們顧家的少奶奶啊。”
“這事要是報了警,那影響的可不單單是你們溫家的聲譽,我顧家也會跟著受牽連!所以,這件事情您可得三思而後行呐!”
“奶奶您看現在的姐姐這不也安然無恙嘛!要是真把警察叫來抓我,大不了我跟姐姐魚死網破、同歸於儘好了!”
溫扶搖緊緊咬著牙關,臉色陰沉得可怕,絲毫看不出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那狠厲決絕的神情,就連見慣風浪的溫老夫人都不禁心中一震,暗自思忖片刻後,終於還是選擇退讓一步。
“多謝這位姑娘此次仗義相助,但報警一事就此作罷吧。畢竟她終究是我的親孫女啊”溫老夫人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便讓趕來的保安幫忙送孫女去醫院。
自始至終,溫扶搖對那位突然插手此事的陌生女子充滿了怨恨與不滿。如今宴會上的賓客們已陸續散去,現場所剩無幾的幾個人想必也不會再多管閒事了。
想到這裡,溫扶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狠毒,毫不猶豫地從袖中掏出三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瞄準蘇瀾身上的死穴疾射而去。
隻聽得“鐺鐺鐺”三聲脆響,蘇瀾反應極快,右手順勢抄起桌上的一根竹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三根飛速襲來的銀針一一擊落。緊接著,她怒目圓睜,衝著門外高聲喊道:“前輩,莫非您還要繼續縱容此等惡徒肆意行凶不成?”
麵對蘇瀾的質問,溫扶搖卻毫無懼色,反而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道:“哼,技不如人就知道搬救兵,可惜已經太晚啦!本小姐今日定要好好教教你,做人可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哦?老道我竟不知曉,你這才下山不過短短半個月,脾氣竟然長進了如此之多!”隻聽得一聲怒喝傳來,黎平道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隻見他麵色陰沉似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手中緊握著一柄拂塵,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師父!”溫扶搖和林乾齊聲喊道,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惶恐。而站在一旁的顧澤言見狀,也趕忙跟著妻子一同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而,那黎平道人卻是看都不看顧澤言一眼,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一般。
原來,早在溫扶搖對著自己的親奶奶說出下跪那樣決絕話語的時候,黎平道人便已匆匆趕至此處。
隻是當時的他心中著實糾結萬分,一方麵心疼自己視若親生女兒般的徒兒,另一方麵又擔心貿然插手會導致更嚴重的後果,甚至可能會因此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幸得蘇小友及時出手相助,方才化解了這場危機。
此時,黎平道人走到蘇瀾麵前,微微拱手說道:“蘇小友,咱們可真是有緣啊,沒想到這麼快又再次相見了。此次多虧了你仗義援手,老道我實在感激不儘。今日特來此地,便是要了斷這段與她之間的因果。日後倘若你或是你的後人遇到什麼緊急之事,隻需憑借這塊玉佩,便可前往五連山尋找老道。”
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塊質地溫潤、潔白無瑕的羊脂玉佩,遞到了蘇瀾的眼前。
蘇瀾倒也毫不客氣,直接伸出雙手穩穩地接下玉佩,並連聲道謝。畢竟,這可是她幫助黎平道人破除死劫所應得的報酬。而且,這玉佩正好可以給原主護身之用。
於是,她向著黎平道人點了點頭後,便又轉身繼續去幫那些中了銀針的人們取下身上的細針,她要好人做到底,為原主廣結善緣,至於那位惹出諸多事端的女主,則交由她的師父黎平道人去處置了。
“師父!您一定要相信徒兒呀!我真的隻是想要教訓那些生而不養我的家人而已,絕對沒有害人之心呐!”女主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露出一副呆萌無辜的神情,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跑到師父跟前,雙手搖晃著師父的衣袖撒起嬌來。
“況且,師父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三師兄嘛!我剛剛給那個叫溫馨兒的紮的穴位可都不是衝著要命去的喲!隻要有人能及時施救,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啦!”
此時,林乾看到師父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心下一緊,“噗通”一聲雙膝跪地,低頭說道:“師父,這都是徒兒的過錯。徒兒當時就在現場,卻沒能攔住師妹犯下錯事,理應受罰,請師父責罰。”說完便靜靜地跪在地上,等待師父發落。
隻見那黎平道人麵色凝重,眼神犀利地盯著林乾,冷哼一聲道:“哼!你這小子,枉費多學了幾年洋墨水,怎麼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為師雖然未曾傳授於你針法之道,但也曾教導過你擒拿之術吧?遇到這種情況,難道就不知道出手阻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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