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鬨騰聲中,二狗麵無表情地喝完了藥。
看著蘇酥和李星瀾鬥嘴,他的心裡升起了彆樣的感覺。
商家總是很安靜,母嫂們說話總是輕言細語。
父兄們平日裡也是一板一眼,格外嚴肅。
就連母親養的雀,都是叫聲喃喃,偌大的商家,總是那般的寂然。
這小小的馬車,卻好似永遠都如這般,熱鬨非凡。
“呐!給你!”
演夠了戲,李星瀾從懷裡抽出一張戶籍紙,遞給了他。
他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大概寫著,“王富貴,武陵縣,永安二年生人”。
見二狗對“王富貴”這名字果然麵露嫌棄之色,蘇酥解釋道:“我被抓走那天,狗哥剛好去城裡給你弄戶籍了,費了好大的勁呢,花了不少錢,狗哥心疼得很呢。”
“五十兩!花了哥五十兩啊!”李星瀾捂著腰間的荷包,痛心疾首地接著話。
他說著還兩手一攤,單側眉頭一挑,“主要你從不肯說真名,隻能由我,選個符合你形象氣質的名字了。”
聞言,蘇酥瞪了他一眼,安慰道:“雖然名字是像狗了點,但好歹咱們以後不是黑戶了。”
沉默了好一會,二狗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二狗”都叫了,也不差這一個“王富貴”了,反正都是狗。
——
如今傷員已醒,李星瀾大手一揮,決定快馬加鞭,直奔皇城。
陳瞎子一聲“好勒”駕馬驅車跑得飛快,一路又平又穩。
離皇城隻有最後不到三百裡的路程了。
第三日,天微亮,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啟夏的皇城,景雲城。
清晨的霧氣未散,空氣中還帶著潮濕。
望著城門上那氣派的三個大字,蘇酥和陳瞎子都激動壞了,一身的疲憊蕩然無存。
依舊是排隊接受盤查,蘇酥有點心虛,怕二狗露餡。
不曉得這大城市查得嚴不嚴哦。
不一會,她得出結論,娘的,查得嚴。
眼見著前麵的男人因為口音和戶籍地的不一樣,被帶走深入盤查,蘇酥更加擔憂。
她看了看二狗,又求助般地拉了拉大狗。
李星瀾回頭,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問,“知道戶籍造假被抓會怎麼樣嗎?”
“怎怎麼樣”
蘇酥總覺得李星瀾笑得不懷好意,又要開始“耍劍”了是不是。